琉璃在廊下坐著,喝著柚子茶,神色如初鎮定。
“奶奶!郭至回來了!”
郭至是她派出去的三名侍衛之一,聽到這個,她面上的鎮定瞬間不見,目光倏地往人來處望去。
只見郭至果然飛步往這邊奔來,見了琉璃便單膝跪地說道:“小的回來遲了,請奶奶恕罪!”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快說,將軍怎麼樣?!”
琉璃站起身,手上杯子也顧不上交給月桂,手一鬆便落在地上。
郭至道:“小的是進宮擊鼓去的,另兩位兄弟負責去尋將軍。
小的並不知將軍現況.”
琉璃聽得祈允灝還是沒訊息,不由一屁股又坐回了椅上。
不過眼下不是消沉的時候,擊鼓帶回來的訊息也是很重要的,於是又打起精神問:“宮裡情形如何?”
郭至道:“小的擊了登聞鼓,一直也沒有人宣小的進宮見駕。
小的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於是就回府覆命來了.”
“此話當真?”
琉璃又站起來,一個時辰的時間都無人宣見,再憑太子這樣不顧後果圍住王府的架勢,絕對是宮裡出事了!“大嫂!”
正發著愣,祈允恪已經帶著幾個人從後院門進了來。
琉璃忙道:“前面怎麼樣了?”
祈允恪笑道:“有大嫂在院裡這麼樣伏擊,外頭包圍的人早已潰不成軍。
太子方才出去看了,王爺這會兒也已經脫了身,正在調兵遣將準備跟太子火拼到底。
咱們祈家人可不是孬種,他太子憑几千人就想把咱們制服,他這夢也做的太美了!”
“宮裡可能出事了.”
琉璃皺起眉頭,完全沒有他這麼輕鬆,“我方才讓人去宮門口擊登聞鼓告狀,可是他在那裡等了一個時辰聖上都沒有宣見.”
祈允恪笑容漸漸凝固,朝廷在各處設定的登聞鼓是有律法規定凡是鼓響必須傳見的,宮門前擊鼓不宣只能說明聖上當時不能傳見,可是聖上雖然病在榻上,每日裡卻還是照常處理政事,什麼情況下會不能宣見?連琉璃都想得透的事情,他身為朝官如何會想不透?“大嫂是說太子有可能把聖上拘住了,然後才來的王府?”
他問。
琉璃正要說話,這時院門外忽然又傳來兵刃交撞之聲,其中有定北王沉著的呼喝,也有太子氣急的怒斥。
她偏頭與祈允恪道:“看看去.”
說著邁下石階,從院子中間插到門口。
門外定北王金甲於身,如同威武戰神一般扶刀而立,在他對面不遠處則是咬牙切齒指揮著侍衛往裡衝的太子。
兩方的人正在階上階下戰得不可開交,好些人倒在地上,已然有些傷亡。
有定北王護在門口,朝慶堂的人如今已根本派不上用場,李行他們都邁出門檻立在定北王身側,把門口堵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琉璃走到門內,祈允恪便躋身出去了,李行回頭見琉璃也已過來,連忙將路讓開了些。
太子見到琉璃,兩眼裡的火苗頓時上升,當即往這邊直衝過來。
李行他們見狀立即迎上前去阻攔,可是他身邊的黃纓侍衛倒底人多,一路過來便將李行他們幾個衝了回來。
“奶奶!快進院去!”
李行焦急地回頭說道。
琉璃立定不動,斜眼看著太子冷嗤,手上的劍卻握得死緊。
太子到了院門前,看著昂然立於門下的定北王到底心生忌憚,便停在門外三尺處劍指琉璃道:“何琉璃!你這惡毒婦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朝廷將士燒傷大片!本宮今日若不將你斬殺於此地,便枉為朝庭儲君!”
說著便將劍往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