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便逐漸有人找上門來,畢竟宋毗與廢太子是親家,是皇長孫的岳家,能夠保他下來,很是件不容易的事,尋常人也沒有這份膽。
琉璃一面忙著內外事務,一面操辦著祈允恪婚事的同時,閔華也上門來了。
琉璃數月不曾見她,她已經瘦得厲害,而且耳後還有道發白的傷痕。
“馬惟清又打你了?”
琉璃語氣驟然冷下,手上的杯子也呯地放到案上。
閔華嘴角笑容一苦,那眼眶便就紅了。
“這疤倒是有許久了。
去年你們跟孝元惠皇后的人在乾清宮對恃的那一個月裡,他每天都要打我一頓,怪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妹妹,如今弄得他都要被連累成叛國賊。
我婆婆也罵我不能給他們馬家長臉。
我那天撐不住,要跳井,是程兒抱住了我的腿,才把我拉了回來。
要不然,今日也見不著你了。
今日他放我來見你,也是為了要我討好你,然後好替他挪挪官位.”
琉璃氣得臉頰發白,一掌拍在桌案上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想不想呆在馬家?”
閔華搖頭,眼淚滾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孩子,我早就走了。
我要是走,他們是肯定不會把孩子給我的。
將來他續了弦,又怎麼會對我的孩子好?所以,我竟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