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讓那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他,而不是杜睿呢?她讓人去淮寧侯府請他過來的時候,他在哪裡?她被何蓯立踹的時候,他在哪裡?如果當時杜睿出現在他之前,那他也就認了,這道聖旨就當不存在。
反正,聖上也等著他後悔。
可是,杜睿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上天還是選擇自己來做為她的丈夫,不是嗎?杜睿對她的情意不能斷絕,他不怪,既然自己能橫刀奪愛,也就不能怪別人心裡放不下。
他在乎的還是她的態度,他要怎麼做,才能把她的心從杜睿身上轉移過來?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人,她在梧桐樹下對杜睿那樣明媚的笑臉,他更想要。
杜睿這個人,還是或多或少成為了他的一個結。
終於等到她滿十五歲了,自打搬到王府,他就沒進過榮熙院,為了好好迎娶她,他還是拋下那層芥蒂跑了好幾次。
大婚之日,沒有人知道在他一慣冷毅的臉下埋藏著多麼大的一番喜悅。
這令他敬完酒後,簡直有些心情澎湃。
直到與陸詔在書房裡呆了片刻,他才漸漸平靜,穿著整齊回洞房去見他的新娘。
蓋頭之下的她,美極了。
他都不知道要怎樣去疼她,她比他小那麼多,雖然行事作風看起來沒有絲毫幼稚,到底纖纖弱質,身上的肌膚跟羊脂膏似的,他都怕七尺高的自己壓上去就把她給壓碎了。
而且她還曾經在何蓯立手下受過重傷,他都不知道她恢復好了沒有,萬一受孕,能不能生下來?萬一也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怎麼辦?——無論生不生下來,他都不願讓她因為自己而承受一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