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照例減等,難免又讓你們失了身份。

你出個主意!”

定北王捋著須說。

在旁的人旁的事上,琉璃興許不會這麼較真。

左右送回去的禮也只有何府本府幾個人知道。

可是事關餘氏與何毓華,她是寸土不能讓的。

於是想了想,說道:“王爺既也說了,怕我們失了身份,可見照例減等是不妥的。

我們失了身份,也就是王爺與夫人失身份。

傳出去別人還不得說夫人偏心眼兒,把異出的嫡長子的媳婦兒孃家母親看扁了?也就是多幾個錢的事,王爺還怕空了大庫不成?至於二弟妹要怎麼想,這也不由人的事。

她是次子媳,生母也早都被貶了,這個事很是不該再拿出來提。

再說何府族長都替我養母補了手續,這就說是名正言順的了,王爺的擔心,在兒媳婦看來,倒不是個事兒.”

定北王被她頂得氣悶,瞪了她一眼,倒是又挑不出理兒來。

琉璃怕把他氣狠了,於是笑了笑,又道:“王爺疼愛長子長媳,這番心意我們都記在心裡。

兒媳婦那裡昨兒才採買了些新鮮的河蚌肉回來,熬湯最是鮮美,回頭我讓人送一筐過來.”

從祈允灝抗爭多年未果的事實證明,明裡跟定北王對著幹是沒有什麼實際好處的,而地契房契也是從他手裡搶不回來的,她只能試試懷柔政策。

定北王眉毛一豎,哼道:“你倒是會討好賣乖!”

沉吟了下,倒是把面色緩了,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明兒幾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