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沒理兒.”
都是比何老太爺品級低的一些官員,眼見得琉璃全佔了理,自然也就巴不得做個順水人情了。
郭姨媽愈發的窘了,這些人裡頭有些更是往日相識的,這麼一鬧,她回頭不但要被餘懷卿責罵,更是連自己的兒女都不好見面了。
事情到這步,也就不費什麼事兒了。
錢長勝見狀鬆了一大口氣,連忙與旁邊管事道:“還不備車送姨太太回府去?”
琉璃順眼往朝大梧桐樹下一瞧,這時候劉威顯然已經下手了,隨著一陣尖厲的嘶鳴聲,太子的馬車頓時如箭一般往人群密集的何府大門口衝來!人群頓時被驚散,而早已經等候在人群裡的王府府兵一擁上去攔住了馬車,太子驚惶未定地撩了簾子探頭出來,往車前喝道:“怎麼回事?!”
琉璃不失時機下階迎了上去衝著太子一欠身:“臣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夠撥冗前來弔唁亡母,實乃何府上下以及臣妾之榮幸!”
葉同以及府兵也就嘩啦啦跪在地上。
而佇立在何府大門口的一眾來賓以及何府本家的幾名子弟看清了太子,面上一驚,頓時也立即迎出來跪在階下。
太子扶穩金冠,看著面前烏啦啦跪成一片的人,半日才瞪向最前面的素衣女子。
“你,你——”指著她你了半日,卻又實在說不出話來。
何府辦喪事,這是舉城都知道的事情。
何府門前大街也特地闢開了一大片地作為停靠車駕使用,所以過路的車輛是不會在這幾日經過這條街的。
而太子乘著馬車徑直衝到何府門前,不管他今日干嘛來,現如今這麼多人看著他,還能夠否認不是來弔唁的嗎?“太子殿下對何府的恩寵,真是令我等無以為報!外面風寒天冷,還請太子殿下屋裡坐吧.”
琉璃揚高著聲音,又是畢恭畢敬的一番跪拜。
後面何氏子弟們也如是附和著,馬車上的太子,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可是他又能怎麼樣?你駕著馬車闖到人家喪事地上來,你好意思不下車嗎?何老太爺雖然就要告老,可好歹這一門裡也出了不少臣子,都為國盡著忠呢!太子踩著太監的背下了馬車,瞪著琉璃,對她愈發的恨起來了。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他還真不能對她怎麼樣,於是只得忍著心頭火氣,黑著臉往大門裡走去。
琉璃揚唇隨在他身側,進了靈堂,便站在靈堂一側。
太子既然身為太子,當然是從未參加過這類儀式的,但是也知道既然是弔唁,怎麼也得鞠個躬。
當下站在蒲團前,盯著靈案上的牌位看了半日,便就把腰彎了一彎。
琉璃唇角揚著,福身回了禮,說道:“殿下這邊請.”
說著往靈堂側邊一間屋子裡去。
錢長勝自然也跟了進來。
而何老太爺與何蓯立等人因為聽說太子前來弔唁,於是也趕緊地出來了。
琉璃引著太子跨進穿堂門檻時,正就碰上何老太爺等人進來。
琉璃道:“老太爺來得正好,太子殿下前來弔唁蘇夫人,眼下正準備遞禮單呢.”
“禮,禮單?”
太子眉頭一皺,表示不解。
這時候前來弔唁的賓客也隨在太子身後一道過來了,琉璃笑了笑,說道:“是啊,禮單.”
說著往穿堂內設著的一排三張書案指去。
這裡是特設在此接收禮單的地方,牆上還貼著張寫著“納禮”二字的白紙。
太子頓時懵了。
他總算明白禮單是什麼意思了。
可他壓根就不是來弔唁的,哪曾準備什麼禮單?可是來弔唁不送禮,就等於咒人家絕後,除非是血海深仇故意如此,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