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給蕊兒的。

他這一去蕊兒不知擔了多少心,她怎麼能絲毫不顧她的心情?蕊兒雙眼溼潤了,點頭笑道:“好!他說挺好的!奶奶快看信吧!”

琉璃這才又低頭看去,原來這兩個月他假扮成了南邊買賣人,賃了房子在城南一帶住著,已經掌握了重要的線索,但是何蓯立與聶氏姐弟合謀貪贓的證據還是沒有找到,因為所有知情的人與證物都被人帶走了。

他來信的意思,便是問繼續查問還是回府覆命?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琉璃合上信,眉頭皺起來。

“他這信是怎麼送進來的?”

“有個小叫花子在門口遞進來的.”

蕊兒說。

琉璃點點頭,想了想,走進書房親筆寫了幾行字,放進信封交給她,“看那小叫花子還在不在,給點錢讓他帶回去.”

蕊兒連忙擦了擦眼出去了。

再查下去也是無用,不如且問問他得到的線索是什麼。

城南距此不過十幾里路,他最遲今日收到信,明日就能回來了。

翌日琉璃早起,蕊兒進來推窗,眼角藏不住喜意,說道:“季小全昨兒夜裡回來了,問奶奶什麼時候得空傳見.”

她如今晚上不當值,就住在琉璃賞給他們的小家裡,就在東邊牆外的駱駝街,季小全既然昨夜回來了,自然也就回了家。

琉璃看了她一眼,揚唇道:“讓他早飯後來.”

說著又道:“我讓他出去這麼久,你怨我了吧?”

蕊兒臉一紅,說道:“哪能呢?奴才不替主子辦事,那憑什麼佔這位置?”

琉璃笑了笑,讓她替自己穿了衣。

早飯後季小全就隨蕊兒一道來了。

兩個月沒見,黑了也瘦了,但是目光仍然炯亮。

見了門口的葉同劉威,自然也表現出了一番驚訝,但是蕊兒悄悄與他一說,他便就瞭然點頭了。

琉璃賞了他坐,然後讓月桂奉了茶。

季小全謝了恩,坐下後便直入正題。

“奶奶紙上交代的幾個地方,小的全都走過了,就如昨兒信上跟奶奶說的,基本上沒有撈到什麼確鑿的證據。

但是這一路查下來,卻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琉璃就等著這個。

“就是關於收集這些證據的人.”

季小全頓了下,說道:“所有的證據都是被那一男一女搜去的,而小的在尋訪過程中,發現這兩個人有好幾次提到過何府。

據他們說,當時他們說話的感覺就像是跟何府很熟稔,尤其是何府的長房。

所以小的推測,這兩個人有可能就是何大老爺的熟人!”

“何蓯立的熟人?”

琉璃頓時皺了眉,他的熟人在蒐集這些證據,那他的用意何在?蒐集它是為了防止被別人得到,還是為了做為把柄拿捏他,抑或像她一樣,是為了舉證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

季小全想了想,道:“奶奶提到大老爺的名字,倒是讓小的又想來,他們都說那女的每次問到有關何大老爺以權謀私的證據時,也都會直接說何大老爺的名諱,而不是尊稱.”

一個女人在外直接提三品命官的名諱,除了對他有不滿,還會有什麼可能呢?於是,琉璃頓時又排除了這對男女蒐集證據是為替他銷燬證據的可能。

既然是對何蓯立不滿的,又跟何府很熟的,會是誰呢?琉璃手指摳著茶杯,目光糾結著杯上的印紋。

這世上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倒是也有不少人,至少除了她自己,還有餘氏、何樸松與蘇姨娘。

餘氏如今還關在何府佛堂未見天日,可是她自己也有份參與這個,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