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還存得了錢?可是手頭不存錢,過日子哪裡有底?自打在何府裡為錢發過一回愁,琉璃也開始在這方面上心了。

祈允灝夜裡回來的時候,她就正捧著帳本發愁。

“今年的帳有什麼問題嗎?”

他問。

她嘆道:“帳倒是沒問題,不過,顯然咱們有點窮.”

祈允灝怔了怔,他可真沒想過錢方面的問題,頓時有點赧然了,但是身為男人,怎麼能夠讓妻子為錢發愁?於是道:“要是不夠用,下個月開始,我把俸祿也交給你.”

琉璃托腮看著面前偉岸的他,忽然覺得,就是再強大再能幹的男人也會在某處有著弱項。

“將軍,您每個月的俸祿都只夠擺幾桌好些的席面的,就是給了我,夠得上墊補哪裡?”

說著,便把對於他想要分府另住而產生的一系列問題說給他聽了,然後道:“我看了下最近這幾年下面交上來的帳本,年利都不相上下,這麼看來,咱們支撐一個獨立的大將軍府的話,過日子是夠的,要存些以備急用的銀子就很艱難了.”

祈允灝沉吟片刻,忽然偏頭睨了眼她,說道:“你想得這麼細,肯定是有了什麼主意.”

琉璃咧嘴一笑,撲到他背上,攬住他脖子:“將軍真聰明!我想過了,夫人的那些鋪子莊子其實都是在賺錢的,只是缺人花心思經管,所以這麼年來才沒有擴大經營,如果咱們如今把每年節餘的錢積累一些,慢慢用來買田產莊子,不就又可以錢生錢了嗎?”

祈允灝笑道:“錢都在你那兒,要做什麼你拿主意便是,何必跟我耍這些小心眼兒?”

琉璃道:“我總要跟你打個招呼嘛。

萬一你有急用,而我又拿不出來怎麼辦?”

“我的事再急也沒有家裡急。

你當家,你作主.”

他被她的氣息擾得有些心癢癢,說完將她從背後拉過來,去咬她的耳垂。

琉璃笑著躲避,他索性將她放倒在榻上,細細吮吻起來。

兩個人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真正親近過了,琉璃漸漸就放棄了推搡,改為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親吻她的肩胛時,也回吻他的額角。

這一磨蹭,兩個人直到辰時還沒出房門,蕊兒等在門外侯了半日,只聽得裡頭不時傳來低低的對話聲,又有琉璃撒嬌的聲音,還有祈允灝的哄勸聲,也不敢冒然進去。

等到琉璃終於喚人,她們這一進門,滿床散亂的被褥與衣裳還是讓她們忍不住臉紅了。

琉璃也臉紅了。

裝作若無其事給祈允灝換好衣服,送到院門口就不再送了。

其實蕊兒心底裡是很為琉璃高興的,自打他們吵架以來,祈允灝的所作所為都一點一點在改變著她們最初對他的不滿,如今他們倆能夠這麼和諧,作為一路陪伴著琉璃過來的她們,沒有不盼著他們好的道理。

可是基於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待辦,蕊兒眼下便繞了這坎兒過去,侍侯琉璃吃了早飯,便就直接跟她回起話來:“莊子上的歲供今兒下晌就能送到。

王府裡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吳大總管明兒上晌會帶人過來。

聖上身子好了些,二爺這幾日也鬆下來了,打明兒起,就會按時進出衙門。

這幾日與二奶奶還是不說話,不過聽說二奶奶被梅夫人說過一回,態度倒是軟了幾分.”

琉璃翻著莊子裡遞來的歲供單子,說道:“去準備些布頭賞錢,明兒賴五來了給他們。

明兒上晌將軍在府裡,讓他下晌再帶人來。

二奶奶怎麼跟二爺示好的?”

”蕊兒看了她一眼,說道:“還能怎麼著?聽說梅夫人那天把她叫了去,讓她一則對二爺好點兒,二則是儘快給二房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