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過安嬪,她是太尉安敬南的女兒,安敬南原也是武將出來,如今雖然不在朝不領兵了,可大兒子、安嬪的哥哥也還在軍中任都尉,聖上尚武,一向尊敬武將,安嬪又是宮中最年輕的嬪以上的妃子,在聖上面前她的話興許會有用的!琉璃被這個念頭振作起精神來,她與段文蕙在鍾粹宮那麼一鬧,安嬪不會不記得她的,現在就只看安府如今有沒有向太子靠攏的跡象了。

沉吟片刻,當下喚來桔梗兒:“你去婁大人府上,問婁姑娘在做什麼?如果沒事兒,讓她回我一封信.”

說著提筆寫了封簡訊,拿火漆封好遞給他。

婁府如今與定北王府一樣,尚且中立著,但是婁父在中書省,婁明芳肯定能打聽到朝中的一些大臣的動向。

半個時辰的樣子桔梗兒就拿著婁明芳的回信回來了,琉璃展開看畢,一顆心也鬆下來了。

原來安府雖然態度不明,但是自打安嬪前往聖上身邊接連侍過兩夜寢,安嬪的貼身宮女就不知怎麼得罪了皇后,被皇后活活打死在坤慶宮外。

現如今安嬪與皇后已走不到一塊兒了。

“婁姑娘還說什麼不曾?”

琉璃把信折起來丟進薰爐裡,又問桔梗兒。

桔梗兒道:“婁姑娘問奶奶好,然後問起奶奶上何府沒,小的說奶奶近來身子不適,所以不曾過去.”

琉璃嗯了聲,又喚他道:“我正是不舒服,你去宮裡請吳太醫過來.”

既然要裝,就得裝出個正經生病的樣子,自打上回被琉璃傳過,吳子薪至今也沒再來了。

眼下這事兒要辦,還真非他不成。

要不然給安嬪的信,誰給遞進去?吳子薪在傍晚時來府了,見了琉璃還一副理虧的樣子。

琉璃知道那方子不關他的事,但他到底收了她的錢,居然還敢替祈允灝瞞著她,便也沒給出幾分笑容。

興許正是因為這個,琉璃讓他把夾著幾張銀票在內的信悄悄傳給安嬪時,他半個不字兒都沒說,便就點頭應了。

身為太醫,要想傳個信到誰宮裡,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琉璃交代完他,還是把手腕遞給他診了診脈,開了幾副調養的方子。

琉璃看著方子上的藥材,果然與原先的有大不同,便就斜睨了他一眼,將方子收了。

既然她的確有需要調養的地方,那就還是繼續把藥吃下去吧,沒個健康的身體,做什麼也是白費不是?何毓華接連兩日都出府去了,估計是去各處疏通關係,人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會有病急亂投醫的舉動了。

而祈允靖居然壓根連問都沒問過她這些,更別說儘儘女婿的責任也去相熟的地方活動活動,可見並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而定北王倒是找琉璃問過兩句,大意是要不要替何蓯立在聖上面前說兩句情,被琉璃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名義大義凜然的婉拒了。

定北王白費了一番好意,氣呼呼把她哄出了平房。

接下來又把祈允灝祈允靖兩兄弟叫進去痛罵了一頓,認為他們狼心狗肺,居然連岳父岳母落難都不管。

祈允灝回他道:“我岳母早就過世了,至於岳父,我認為我媳婦兒說的是對的.”

祈允靖見他如此應對,原本的那點不安便也沒有了。

翌日早上何毓華又早早回何府去了,這日應是大理寺承諾結案的日子,早飯後吳子薪又來了,先給琉璃診了脈,然後打醫箱裡掏出封信給她:“安嬪娘娘讓小的轉給夫人.”

琉璃拿來看過,原來安嬪已經跟聖上說過了,而皇后果然如琉璃猜測的那樣去聖上那裡替太子說話了,不過有了她與駱貴妃合力陳述勸說,聖上還是聽了進去。

琉璃含笑道:“回頭替我多謝娘娘.”

想起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