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由來往南北的商人帶到了南邊兒,老忠勇侯夫婦終於休養不住了,聽說這幾日已在準備回京。

她們走後月桂便按捺不住興奮讓桔梗兒特地出去瞧了瞧,一數之下,那落著忠勇侯府縣主名號的罪己書果然足足一百張,也剛好是一千零幾十個字,各處張帖公文的地方都帖上了。

而與此同時,先前對於新上任的將軍夫人慘遭丈夫嫌棄,連子嗣都不願讓她生的傳言終於被祈允灝當眾要求皇后重罰段文蕙顛覆了,如今,外頭都已在悄悄地說,真看不出來土匪似的鎮國將軍居然也有這麼柔情體貼的一面,人們感慨的同時,卻也有不少心懷著鴛鴦春夢的女子對於這位素行不羈的將軍由此產生了好奇與憧憬。

當然,這是後話了。

這些日子悶在房裡除了看書寫字,沒有別的事做,其實也挺悶的。

這日想起葉夫人那些不知去向的陪房奴才來,索性就喚了些人來問話,有意無意地打聽著他們,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人的去處,而她所打聽的人在府裡呆了最久的人已有快二十年。

這就是說,葉夫人的陪房至少在祈允灝兩歲左右就消失了,而那時候正好是梅氏過門前後。

這是說,葉夫人的陪房去向何處,跟梅氏有著極大的關係嗎?她問這些都是避著祈允灝的人的,當然她也想過直接去問他,但是這究竟是上一輩的事情,而且也容易招他疑心,所以決定還是不驚動任何人。

但她接連的問話終於還是驚動了範雲。

沒兩日範雲就上她房裡來問,是不是奴才們不聽話?為了掩飾,她便讓他拿了院裡頭丫鬟下人的花名冊來,說是要添補兩個丫頭。

添丫頭當然也不會是真的,拿花名冊的目的是要調查院裡人的身家來歷,自打溺死個水雲,又撞死個楓兒,她就已經起了排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