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因為他的母親——她定睛看了他一會兒,他都沒睜開眼睛,可見是不想談這個。
琉璃只好躺下了,卻懷著格外重的心思輾轉到天亮。
排查丫鬟的事,翌日早上蕊兒來報了,說春香冬梅二人並無異樣,也當真閉緊了嘴不曾透露給別人,更是連蕊兒讓她去榮熙堂拿這個月的供給,她也從頭至尾沒曾吐露半分,於是這兩個可以按住不提。
琉璃想了想,便又假借了自己找到了葉夫人的陪房這樣的口風,讓蕊兒以同樣的法子交代了夏至與秋露。
她昨天夜裡想了一夜,還是覺得祈允灝那句話透露出的資訊太重要了。
他提到“母親”,難道說這跟死去的葉夫人有關?她案,可她這才發現,她對他居然一點都不瞭解。
祈允灝知道她小時在哪裡住過,知道她對何蓯立那一窩憎恨至極,可是她對於他,連他母親的事都不知道,要找答案談何容易?他不肯說,她就無從下手。
於是她也找來鈴蘭等人詢問,鈴蘭一聽提到葉夫人就變了臉色,說道:“奶奶還是別問了.”
個個都是這句話。
看起來毫無辦法,但是細想下,好歹還有一點線索,那就是祈允灝對於定北王夫婦的仇視,雖然看上去跟讓不讓她懷孕的事拉不上關係,但或許能透過這件事,瞭解到一點有關於祈允灝的過去,以及葉夫人的一些舊事。
雖然看起來迂迴了點,不也是條途徑嗎?她這裡琢磨著,不覺就過了兩日。
這日小戚妃忽然來了。
琉璃才裝傷的那兩日她與陸沐陽就來過一次,這次是獨自來,梅氏作為府裡的當家人,不得不陪著一道也來了。
當著梅氏,也不可能說些別的,無非也就是坐著寒暄幾句。
月桂倒是有眼色,知道小戚妃與琉璃關係好,遂找了個由子請梅氏出去請問話了。
小戚妃見得她出門,遂悄聲地與琉璃道:“你知道嗎?前幾日你們家將軍跟王爺在營裡打起來了,手下人嚇得告進了宮裡,連聖上都驚動了。
說是將軍提出要分府另住,王爺不準,於是爺倆就鬧起來了。
聖上親自去了營裡才算消停.”
“有這事?”
琉璃忍不住愕了愕。
她這裡正暗中查探他們父子倆的事呢,怎麼又鬧出這一樁來了?。
而且,祈允灝怎麼會突然提出分府另住?回想起來,定北王那回為著她衝撞太子的事找她訓話時,他似乎也說過要出去來著,當時她沒在意,以為是氣話,難不成他竟然真的在這麼想?父在分家,乃是敗家之兆啊,難怪得定北王會生氣了。
“他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她不由得問出來。
小戚妃自小就在京中,祈府也是京中名門,也許她知道些什麼也未定。
小戚妃嘆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聽說。
據說這跟將軍的生母葉夫人有關,那時我也不懂事,他們家務事不清楚,不好跟你說。
總之這也是幾十年的老仇了,當初祈將軍去邊關,也是聖上的主意,為的就是想讓他們父子倆能夠親近些,化解恩怨,畢竟祈家葉家歷代都與皇家關係親近,往上幾代都有姻親的,祈將軍也還是聖上的表侄兒,總歸不會願意他們一直仇恨下去。
可誰知道七八年過去,仗都打完了,這爺倆還是這麼著.”
琉璃聽到提起葉夫人,心裡頓時一驚,果然這裡頭是有問題的,梅氏當年進門那麼急迫,進門前後葉夫人的奴才便消失了,難道說會是當年定北王為了獨院娶梅氏而做了什麼對不住葉夫人的事情?“將軍小時候,梅夫人對他怎麼樣?”
她真的覺得,她瞭解他的地方太少了。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