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拱身坐起來,“這就是身為女人該做的事啊。
以後咱們分府另住了,這些事還不得我去安排?還有咱們的酒樓開了張,我事兒就更多了。
難得這番王爺信任我,我也是想借這機會操練操練,將來當你的賢內助。
五更天咱們就得上宗祠去,這會兒不得爬起來了?”
祈允灝摟著她肩膀,坐起來,“看來我得給你找幾個得力的手下.”
琉璃一面穿衣一面笑道:“如果有,最好啦!”
祈允灝也起床了。
等梳洗妥當就到了四更時,便就前往正院。
去宗祠前是不能吃東西的,到五更前人到齊了,一府人便就乘轎的乘轎,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一齊趕往老祈府。
說到老祈府,琉璃對它的記憶實在太深了,上輩子她的命可就送在此處。
進了祈府大門她目光就不自覺地往二房方向看,祈允灝指著另一邊,說道:“這邊才是長房.”
琉璃笑道:“我知道。
要是上輩子我遇見你就好了.”
祈允灝聽不懂,但是被她的手一握,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意。
拜完宗祠回到王府,天已經大亮了,琉璃又要馬不停蹄地準備早飯,好在飯桌上人都齊全,而大廚房有了劉威把關,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這一年頭頓飯總算是按照定北王所期望的熱熱鬧鬧地過了,中午飯祈允恪被同僚叫了去,除了他以外,其餘人都在府上。
下晌定北王召了祈允灝兄弟去書房說了回話。
琉璃見得他們出來,於是也拿著通牌進去交了。
因為這個操辦過年的事兒琉璃跟梅氏起了好幾回沖突,甚至摒棄正院的人不用,而全部用著自己院裡的,定北王昨兒就看到了,當時沒說什麼,後來隱約是在看戲的時候問過梅氏,梅氏又被他說了兩句,所以後來讓她去拿銀子打賞戲子,她立馬兒地就起身去了。
琉璃此番來就是預備著被他問起這些的,哪知道他沒有也沒說,只是對著桌上通牌看了片刻,忽然說道:“二房後院裡怎麼會突然有塊石頭?”
琉璃真沒料到他心思會突然轉到這上頭來,合著就連他也在琢磨莫姨娘突然摔傷的事?一想他可是率領過數十萬難兵的大元帥,後院子裡這點事怎麼會有瞞得過他的?於是便也有些心虛,生怕劉威昨兒放石頭的事也被他看出破綻。
“院子裡是不該有石頭的,”正想要說點什麼,定北王忽然轉著手上扳指,說道:“石頭藏在雪地裡不容易讓人提防,而且,偏偏就放在石階之下。
這樣只要人往那裡一跌,無論如何都會撞上去.”
定北王明明沒有去過二房,也沒有明顯過問過此事,祈允靖昨夜審問下人無果之後,也偃旗息鼓了,不可能再把這事上報給他。
那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說,在她派劉威暗中跟蹤莫姨娘之後,定北王其實也讓人悄悄地去過二房查探?或者說二房裡頭就有他的人?琉璃捉摸不透他,不知道說什麼了,可是又不能什麼也不說,“王爺的意思,說在懷疑那石頭是有人故意放的麼?”
定北王嗯了聲,“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原來只是猜測,琉璃稍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親眼看見了劉威放石頭,她就好應對了。
“那會是誰呢?”
她定下心來,作出疑問狀。
一面又側了側身子,半對著門外。
門外只站著月桂與葉同劉威,海棠沒來。
定北王道:“不管是誰,都不要深究了。
不管你知不知道,疑不疑心,以後提防著就好.”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架前拿了本書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