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池慕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心愛之人為了寧庭深這個花心男捐腎,衝進病房把剛恢復的差不多的寧庭深一拳給打倒在地上。

趙芸梅這幾日是天天來,為了照顧寧庭深,提著保溫桶剛進病房就看到自家兒子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打倒摔在地上。

“啊——庭深!”

“你誰啊,還有沒有法律了,居然敢打人!”趙芸梅尖叫一聲,保溫桶放在地上,這可是她煲了好久的人參湯,可不能毀了,這才馬上去扶寧庭深。

屈安桃穿著病號服,唇色慘白,臉色刷白,像是被虐待了似的,看在於池慕眼裡至少是被虐待了的樣子。

“安安,你還好嗎?”於池慕痛徹心扉,萬萬沒想到,他一下沒看住安安,安安就變成了如今這麼虛弱的模樣。

屈安桃點點笑容僵在嘴邊,質問道:“池慕,你怎麼能打庭深呢!”

屈安桃急死了,真的害怕寧庭深被打出什麼問題。

甚至開始懷疑,庭深患病,是不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安安,我是心疼你啊...你怎麼能...”給他捐腎呢!

於池慕還沒說完,眼睜睜看著屈安桃越過她,撲向剛站起來的寧庭深。

寧庭深真的很想罵娘了,媽的,他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差點被屈安桃撞得心臟都吐出來了,頭暈眼花的。

心裡還感激屈安桃捐腎給他的,在於池慕動手之後,全都成了怨懟和怒氣。

寧庭深不由得想,要是他又被撞出問題了,都是屈安桃的錯!

捏著鼻子忍了下來,腦海裡迴盪著跟安安的那些美好時光,不爽和怨氣都壓了下去。

於池慕看著那溫情滿滿的一幕,瞬間感覺自己的好心當做了驢肝肺。

而他心愛的安安呢,這會心急如焚,擔憂面容一眼能看到,自己卻被當做隱形人。

於池慕心涼了一會,所以,安安到底是選擇了那身體不好的花心男?

他以為自己能把安安的心捂熱,自己做了那麼多,安安肯定會看到的。

現在看來,還是他太天真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於池慕望著屈安桃對寧庭深噓寒問暖,深怕他哪裡不舒服,而他呢,生病感冒從來沒有聽到屈安桃安撫過。

唯獨一次,於池慕想起那一天,屈安桃親手給他做了一碗青菜粥,那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粥了。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過了。

於池慕真的有點失望了,但心底還是擔心安安的身體,沒有離去。

屈安桃好聲好氣,哄好了寧庭深,保證會處理好於池慕打人的事情,寧庭深這才得意地丟給了某個站樁木頭的男人一個挑釁的眼神。

於池慕拳頭又硬了,尤其對方還那樣挑釁自己。

屈安桃眼神央求他,於池慕還是心軟了。

趙芸梅嘀嘀咕咕:“庭深啊,你這老婆本事可不小啊,天天勾搭男人!”

“小心可要看好了,別什麼時候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趙芸梅沒有控制聲音,於池慕聽到了,身體上前衝了兩步,狼崽子似的陰狠眼神,狠厲地瞪了趙芸梅一眼。

“你在胡說八道試試!”於池慕外表的溫柔從來都是對屈安桃的,對於別人出口挑釁,揚起拳頭作勢又要衝上去打人。

趙芸梅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再則,自己兒子身體還沒好全,心裡生氣不順,也得憋著。

“好了,於池慕,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屈安桃感受到寧庭深望過來的目光,語氣不善的說了重話,拖著他就出去。

於池慕愣住了,什麼叫他添亂?

明明他是來給屈安桃做靠山的,讓他們知道她屈安桃背後有人,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