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那個本事,腦子又沒有如月聰明,又沒有如月聽話,上次那回還早戀,一點都不聽話,不讓人省心!”

“就她這樣的,能考個大學就不錯了。”阮父馬上又給她蓋了個帽子,好像她不行,沒有能力,都是因為這一點造成的。

阮父也有點惱,家裡對她還不夠好嗎?

跟別的男孩子交心,顯得他們做父母的好像沒什麼用處似的,難道從小到大陪伴的不一直是他們嗎?

他們給予的關心呵護,又辛辛苦苦賺錢養大她,不感念他們也就算了,還找藉口說他們不關心她。

大人們總是這樣的自信,好像父母這一層身份給他們新增上了無數的光環榮耀,只要有這個身份,他們就能站在制高點上對孩子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永遠呢,自己說的道理是對的,孩子們反駁了,就是不聽話,不服管教。

姚舅舅腦殼痛得不行,阮父就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一樣,難道承認自己的孩子優秀很難嗎?

再說,如月都跟他說了,橋殷最近十分努力,讓她都有壓力了,連假期都不玩了,比先前還要努力的搞學習。

自己女兒總不可能說謊吧?

姚舅舅以為阮父當初那會說關心孩子的學習落實到了,結果呢,顯而易見的,並沒有,好似他對自己女兒的印象還停留在成績不好,不學好,不認真的時段。

要不是知道橋殷的的確確是阮父的孩子,他都以為是被抱養來的呢,不至於對孩子這麼苛刻吧?

再說了,有進步就是好事。

為什麼要一直跟如月比?

不是姚舅舅自誇自賣,如月確實很聰明,腦子好使,很會學習。

橋殷之前雖然成績差了點,可能是各方面的原因,不是後來居上了嗎?

只要比以前的自己優秀,那不就證明了自己?

所以,姚舅舅真的十分不理解,阮父這樣說得橋殷一無是處,對橋殷,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好處,只不過是阮父習慣了這樣的教育模式罷了,從小就開始貶低打壓到如今,改?

怎麼可能呢?

“嗯嗯,爸,就你這樣的,一輩子也就混個工人噹噹了...”阮橋殷回了一嘴。

在姚舅舅面前,阮父覺得萬分丟臉,顏面掃地,成年人,只要不當面揭穿對方的弱勢點,就預設會維護對方的體面。

但這份體面突然就被阮橋殷一下子扯了下來,阮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胸腔怒火中燒,波瀾起伏,即便這樣還得維持面子呢:“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姚舅舅跟阮橋殷眼神對視上了,默契的挪開眼,姚舅舅自然不會在扒拉開阮父的臉面,打圓場過去了。

晚上阮父跟阮母埋怨:“看你生的好女兒,在人前,連面子都不給,盡說些我的不是...”

“怎麼的,我這個做父親的給她丟臉了?”

“什麼小棉襖,怕是寒冰被吧...天天刺傷我這個老父親的幼小心靈...”阮父語氣幽幽,怨氣橫生。

阮母轉頭就說教:“橋殷,你怎麼回事,怎麼能對你爸這樣呢,你爸在外多辛苦啊,為了你們勞苦這麼多年,你還嫌棄你爸?”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都比不上如月,成績也不如人家,你爸都沒嫌棄你呢,你到說你爸的不好了...”

“橋殷,做人得有良知啊,你爸爸也沒有壞心思,就是想鞭策鞭策你而已,讓你努力上進罷了,他也沒讀過什麼書,能做到這個地步,送你們仨都讀書,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你大了,得學會體諒我們吶,父母都不容易...”

阮母沒有了解事情的經過,當頭一句就是責備,認為是她的錯。

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