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均源是真沒想到,他那好兒子竟然攀附上了元橋殷,難怪底氣這般足呢,連他這個父親都不尊敬了,找到了堅不可摧的靠山啊!

齊均源恨得不行,這個白眼狼怕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難怪先前故意接近元橋殷呢,靠著那張臉蛋爬床的玩意...

心中嫉妒的火焰幾欲快把他灼燒成灰了,齊均源一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溫柔有加伺候了元母這麼多年,才換來一丁點的信任,地位。

而元鬱熙唾手可得他得到的一切,齊均源這心裡怎麼都不得勁。

嫉妒歸嫉妒,齊均源如今要跟元鬱熙打好關係,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僅有的尊榮地位。

元鬱熙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父親了,管他是死是活,他裝模作樣那麼多年,現在可不需要裝了,能在姐姐面前做自己,哦豁,這點還是要多虧了齊均源的。

若不然,他怎麼能乖乖示弱,裝弱示怯地降低姐姐的警惕心,一步步靠近呢。

齊均源被他這一一番話給氣的想吐血,臉色陰鬱,自從元鬱熙成年後,就再也不受掌控了,他這個父親的命令也不好使了,聽到元鬱熙的誅心之言,他心口像是被鈍刀子好慢騰騰的割裂一般刺痛。

齊均源強忍著破口大罵,避開元鬱熙的這些刺傷言辭,欣慰又憂愁,接著苦口婆心的勸他,“鬱熙,你要認清自己的地位,盛家那位才是正兒八經的主人,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暖床的罷了,只有僅僅抓住元少主的心,才能榮華富貴後半生...”

“盛家那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生,若是你能在他之前孕育孩子,必然在元少主心目中佔據重要地位,誰都動搖不了你的地位...”

“你聽我的準沒錯,我是過來人,吃的鹽比你多,自然是懂得更多的,鬱熙,父親都是為你好啊,得早早生孩子才是上上策...”

“那你甘心了嗎?認清了自己的地位沒有?你不也是個可有可無的暖床玩意?”

一個暴擊就直衝齊均源的心口。

“是飯吃不起了嗎?吃那麼多鹽巴?竟然還沒把你齁死,這可真是奇蹟...”

“你怎麼不給元家主生呢?哦,我忘記了,你傷了身體,生不了了...”

齊均源面色發寒,唇瓣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為我好,怕是為了你自己好吧?我的地位穩當了,作為父親的你又有藉口能順杆子往上爬了,怕不是還肖想不該肖想的吧?”

齊均源的心思猛地被戳破,他是想透過兒子這條道路讓元母恢復他的地位,什麼為你好,都是藉口。

他這會惱羞成怒,已經繃不住了,但元鬱熙還在逼逼叨叨,他沒插話的機會。

“我看著像傻子嗎?你這些話騙騙無知人也就罷了,我可不上當,哦,不要聯絡我了,我以後跟你可沒關係,你也得為你自己做打算了,死了,我最多肉疼點,給你買個好點的盒子,裝進去,地裡一埋,誰還知道你?”

“做你兒子可真倒黴,希望下輩子可別投生到你肚裡了,hei,tui,晦氣!”元鬱熙可不想跟齊均源見面,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上手錘死他。

電話已結束通話,齊均遠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老子是他爹,是他爸,元鬱熙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元鬱熙沒跟齊均源說,他無法生育,但凡他說了,估計他這位好父親,立馬開始給張羅新的人選,透過他送到姐姐床榻上。

在齊均源心裡,永遠是利益高過一切的,哪怕是兒子他也可以捨棄。

元鬱熙說的也是心裡話,誰給他做兒子那鐵板倒黴,一輩子倒大黴的那種。

幸虧他看清了齊均遠的真面目,沒被他利用。

元鬱熙得知姬夜棠懷了的時候,眼珠子瞪地都快掉下來了,就挺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