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我爺爺不在,若是找他,那可要等會了...”祁橋殷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祁家人其實是來找她的,可她就是故意說這話。

祁橋殷覺得祁家人一副她欠了他們的嘴臉,真讓人發笑。

“不是,找你...”祁老頭從祁橋殷以前的態度看出,祁橋殷十分不待見他們,但他們總是留有一份僥倖心理。

祁橋殷對他們有怨恨,其實是在意的。

因而,一開始祁老頭就想拿捏祁橋殷,端著長輩的模樣,想說教。

可惜,祁橋殷不給他們說教的機會,直言直語,還擺出送客的姿態。

祁老頭就裝不下去了,見祁橋殷態度依舊冷冷的,祁奶奶憋不住了,她壓制掌控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眼睜睜見有人爬到她頭上。

張嘴就是一句說教:“你這是什麼教養,連尊重長輩都不會?大哥是怎麼教育你的?”

祁奶奶還當祁橋殷是他們家的,好欺負的受氣包呢。

對於這個沒有一點敬重她的祁橋殷,祁奶奶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非常不滿。

祁橋殷嘴角淡淡的,往下撇,“您又是什麼教養,在別人家指手畫腳?我爺爺教育我,除了他,不要讓被尖酸刻薄的人欺負了,您是嗎?”

她什麼地位,祁奶奶什麼地位?

要她堂堂的河靈子給平民低頭行見面禮?

搞笑呢?她都不對縣令皇子低頭行禮的,對方憑什麼呢?能大得過他們嗎?

只要她不承認,祁奶奶算哪門子的長輩?

不過是隔房的親戚而已,她想不尊敬就不尊敬,能怎麼樣呢?

就是祁大爺在這裡,都不會說什麼。

只會說,小乖不喜就不喜,不用勉強。

“你罵我尖酸刻薄?”祁奶奶嗓音尖利如同劃刻在玻璃上的刺耳難聽之語,一個小輩,居然敢頂撞她?

祁奶奶胸腔之中怒火中燒,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一眼可見。

“你自己代入可別汙衊我啊,年紀大了,耳朵就是不好使,嘖嘖...”祁橋殷語氣也逐漸生硬冷漠,說話難聽起來。

祁老頭暗道不好,呵斥了祁奶奶一句,祁奶奶已經忍不住要罵人了,被祁老頭一個眼神憋了回去。

整個祁家,祁橋殷是最為討厭祁老頭的,又當又立,將她一手過繼出去的是他,背地裡後悔,不停給她洗腦的,把所有的錯推到祁大爺身上的也是他,什麼好處都佔了,就是不背一點地錯處。

“橋殷啊,你奶奶說錯話了,她最近也為了一家子的生計昏了頭腦,說了錯話,你是小輩,寬宏大量些,就原諒奶奶的無心之言,她也不是有心的...”祁老頭笑的如沐春風地,這副細心耐心的勸慰話,場面溫馨。

“叔祖,您說什麼呢,我可沒有奶奶,我只有爺爺,爺爺什麼時候再娶了,我這個做孫女的怎麼不知道?”既然祁老頭裝傻,她也學著裝傻唄,大家一起裝傻,看誰硬的過誰。

祁家人一聽,面色都變了變。

他們最怕的一點還是來了,祁橋殷最終還是不認他們。

何翠麗淚眼朦朧,好不傷心,字字如泣:“橋殷吶,我是你親生母親啊,你怎麼可能不認我啊,十月懷胎,我辛辛苦苦生下你,為了你吃了那麼多苦頭,你就這麼不想認我嗎?”

“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不是還有祁馥欣嘛?為了她,不也吃了很多苦頭?什麼為了我?這話堂嬸你說的不虧心嗎?”祁橋殷嗤笑一聲,對於何翠麗的自我感動情緒沒有半點波動,還有點想笑。

“哪個懷孕的母親不吃苦頭,人家這麼不大肆訴苦啊,真是矯情!”祁橋殷這會就跟個冷漠無情的輸出機器似的,一頓叭叭叭,三十多度的嘴,愣是說出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