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看著王嬸子貪婪的目光,和時不時往他揹簍那邊瞥的眼神,心中瞭然。

還是那隻野雞惹出的事。

雲瀾一揮手甩開了王嬸:“這雞我本來就打算換糧食,你不用算計。”

王嬸面色一時青青白白,好不難看。

她的確有這樣的小心思。

不過害怕雲瀾一走了之也是有的。

“你說什麼!我可是你的長輩!”王嬸疾言厲色,彷彿真被冤枉似的。

“幹什麼呢?”村長扯著大嗓門喊。

王嬸頓時就安靜下來,不敢再說什麼。

村長罵了王嬸幾句,直接放了狠話:“要是再鬧騰,你就走!”

王嬸是真的怕了,張嘴就要哭:“我一個寡婦。”

“現在是逃荒。”村長冷著臉提醒。

不是平時,要是平時王嬸怎麼也是個女人,又是個寡婦,一鬧總歸不好,能讓就讓。

王嬸不吭聲了。

村長面對雲瀾臉色稍緩:“你去吧,別走太遠,那些人我不放心。”

雲瀾也不客氣,直接走進樹林,確認四下無人,才將鼠鼠摸了出來。

“喲喲喲~還記得鼠鼠鴨!”陰陽怪氣的小奶音響起。

雲瀾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語氣真誠:“對不起。”

“叭叭介咩能耐,腫麼闊能對不起?”鼠鼠氣鼓鼓的。

它每次想出來,可都被雲瀾按了回去。

“窩難道系什麼很見不得人的鼠嗎?”

“嗯。”雲瀾毫不猶豫的點頭。

鼠鼠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瞧著爸爸:“嗯?你還嗯?氣鼠窩辣!”

“和普通的老鼠不一樣,很特別。”雲瀾急忙解釋,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張。

要是平時他臉這麼一板,都不用和別人解釋,反而別人需要和他解釋。

鼠鼠狐疑的瞅了男人兩眼。

這說的是好話?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對於能在地下活動的鼠鼠來說著實不算什麼。

瞧見爸爸的眼神真摯,鼠鼠才勉強點了點頭。

雲瀾還沒等鬆一口氣。

那熟悉的小動靜傳來:“那介咩棒的鼠鼠腫麼見不得人?”

雲瀾嘆了口氣解釋:“老鼠都是灰色,異色的也有,但偏偏是金色……”

金色很容易和皇帝扯上關係,到時候打上一個瑞獸的名頭就不好了。

妖怪進了皇宮能有好?

當然這話不好多說,雲瀾只能點到即止,希望鼠鼠明白。

鼠鼠捂住心口,明白了:“泥不稀飯金色?不稀飯寶寶?”

雲瀾:?!

眼看鼠鼠哭唧唧,那小眼淚說掉就掉,哭的人心都碎了。

雲瀾張了張嘴,好幾次才有了聲音:“喜歡。”

古人最是講究含蓄,這麼直白實屬難得。

“愛窩就造反!”鼠鼠激動的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