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終於發現了端倪,一隻兔子從某個隱蔽的洞裡躥了出來。

他的反應很快,拔出腰間的獵刀隨手一甩。

奔跑中的兔子整個頭都被削掉,鮮血濺了一地。

雲瀾急忙捂住了鼠鼠眼睛,強硬的把鼠塞進包裡。

鼠鼠瞪圓了眼睛:這是幹什麼!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它是什麼很好欺負的鼠鼠嗎?

“別出來!”雲瀾的聲音異常低沉。

正要奮起掙扎的鼠鼠,抱住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雲瀾提著兔子找到了那個山洞,山洞有些窄,得趴著才能進去。

不過爬了沒多久,眼前就豁然開朗,甚至能感受到冰冷溼潤的水汽。

他被冷的打了個顫,眼睛卻一寸寸亮了。

好多水!河面寬七八米,深不可測。

雲瀾先將水袋打滿,又順手就撈了十幾條魚,最後將兔子剝皮烤了。

鼠鼠聞著味,忍不住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準備瞧瞧臭爸爸的臉色。

天呼啦,可憐的鼠,竟淪落到要看人臉色了。

雲瀾拿起刀,不等鼠鼠尖叫跑回去,就手起刀落,割下一塊最嫩的兔肉。

鼠鼠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彷彿剛才要跑的不是自己。

雲瀾將肉放到了鼠鼠面前,甚至拿出了一點鹽巴撒上。

這個時代的鹽都是很珍貴的。

雲瀾也只有一點點,自己都捨不得撒。

鼠鼠不知道鹽的珍貴,只知道肉肉真好吃!

尤其是雲瀾又挑了烤的最嫩最好的。

一口咬下肉汁在口腔炸開,細膩的肉質越嚼越香,幾口下去彷彿完全化開了似的。

雲瀾又遞過去一條剛烤好的魚。

魚被處理的很乾淨,一口咬下去不見腥味,只有屬於魚的鮮甜。

鼠鼠吃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極了。

雲瀾凶神惡煞的面色似乎都柔和了些許:“謝謝。”

“吱?”鼠鼠疑惑抬頭。

雲瀾微微偏過頭去:“沒什麼,我們該回去了。”

鼠鼠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雲瀾起身收拾一下,剛準備要走。

忽然察覺到什麼,低頭一看,腳邊多了個幾個藥瓶。

他扭頭看鼠鼠,只看到一個金燦燦、圓滾滾的屁股。

雲瀾藉著柴火,簡單看了一下藥瓶。

精緻的瓷瓶一看就極為不凡,看著便知是好東西。

“收起來吧。”雲瀾戳了一下鼠鼠的屁股。

氣得鼠鼠蹦高:“木有!不繫鼠鼠乾的!泥木有證據!”

它是個記仇的鼠,才不會偷偷給爸爸拿藥!

雲瀾沉默了一會,提醒:“沒說是你乾的,只是讓你先收著。”

“哼,不要拉倒!鼠了可不要連累鼠鼠!”鼠鼠氣得嘴巴都歪了,氣鼓鼓的拿起藥瓶,慢吞吞的收好。

它爪爪的動作很慢,慢到雲瀾可以輕鬆阻止。

但云瀾沒有,他並不覺得這點小傷需要用這麼金貴的藥。

然後鼠鼠就更氣了,氣得兩邊腮幫子鼓鼓的,看著雲瀾狠狠磨牙,似乎在說咬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