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帶武器的俠客;有環佩叮噹,衣裙翩翩的獨行女子;有舉著算命幡布,破布衣服裹身的跛腳老者;還有拿著小木劍,互相比劃來比劃去的小道童。

無論哪一隊,進城時衛兵都有查驗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像是憑證。

“老伯,這入城的門有什麼講究不成?”宋玉善拉住一個過路的老伯,塞了一枚銀角子,詢問起來。

老伯捏著銀子,笑出了滿臉褶子:“這個我曉得!步行入城的百姓走左三門和右三門,駕馬車的走右二門,運貨的馬車走左二門,仙師無論有沒有馬車,都走中間那門。”

“老伯,我觀入城有查驗什麼東西,那是何物?”宋玉善問。

“那是身份牌,木字牌是普通百姓,黑字牌是衙役,銅字牌是商人,銀字牌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金字牌是官員,初次進城,儘快去府衙辦理就行,不僅進城需要,在城中客棧住宿也是要查驗身份牌的。”

老伯把自己腰間的木字牌拿起來給她看。

那正面就是一個百姓的“百”字,背面有這位老伯的姓名、出生年月和籍貫。

宋玉善明白了,臨江郡城的人員管理比扶水縣要嚴格多了,進扶水縣可沒有這些檢查。

“老伯,仙師的身份牌也在府衙辦理嗎?”宋玉善問。

她注意到老伯漏掉了仙師的身份牌。

“仙師?”老伯又細細的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您是仙師?”

宋玉善點了點頭。

老伯腿一軟,差點就給她跪下了。

周圍排隊的百姓也都看了過來。

宋玉善連忙把他扶住了。

老伯回過神來,連忙給她告罪,還要把銀角子塞回來:“仙師,這銀角子我不能要。

仙師的身份牌在府衙旁邊的仙師院辦,是玉字牌!”

“多謝老伯。”得到了想要的資訊,不等他把銀角子塞回來,宋玉善就往中間的那個隊伍去了。

此前排在門外的幾人已經都進去了,別處的門口都是衛兵把守,這扇門外只有一個坐在太師椅上的年輕道士。

見她過來,略看了一眼便問:“道友從何處來?修為如何?”

“我是扶水縣人,凝氣境修士。”宋玉善說。

那道士點了點頭:“歡迎道友來臨江郡城,修士入城,免入城費。臨江郡的修士在外行走,仙師令必不可少,道友從此門進,沿路直走到城中心的仙師院,在那裡辦理仙師令便可。”

“多謝!”宋玉善行了個道禮,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