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駕出現在冰泉宮的時候,池貴妃激動的連忙屈膝福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因為想要得到皇上的垂憐,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柳綠色紗裙,在這寒風裡,又等的時間太久,鼻子都凍紅了,此情此景倒顯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模樣。

容九歌眼中沒有絲毫波瀾,扶起她便往寢殿內走去,“朕政務太多,讓愛妃久等了。”

即便是在皇上身邊待了五年了,但是池貴妃每次看到皇上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直跳,有些羞澀道,“皇上能來臣妾這,便是臣妾的福氣。”

如今在皇上面前,池貴妃哪裡還有平時嬌縱的樣子,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小姑娘。

她畢竟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容九歌也不多說什麼突然手一揮,寢殿的燈瞬間全滅了,“朕今天有些累了,你來動。”

池貴妃雖然看不見,但隱約聽見聲音,就朝著那方向慢慢走去,渾然不知道床榻上的人已經換了。

雖然心中有些苦澀,但還是賣力的討好,把自己所學的一身本領全部都用上了。

事後,冒充皇上的烈陽推開了她,“池貴妃該知道朕的規矩,你歇著吧,朕走了。”

言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個閃身消失了,同時軟榻上的容九歌也站了起來。

蘇德勝聽到皇上的聲音,連忙進來幫他更衣還點起了寢殿裡的燈。

臨走前,他還故意的問了句,“皇上,要留嗎?”

池貴妃抱著錦被坐在榻上滿懷期待的等著下文,但是很快就如同被潑了冰水一般。

她只聽見皇上說了兩個字,“不留。”

一般嬪妃侍寢後,都會有人問皇上留不留,實則是在問留不留孩子。

不留,就意味著要賜下避子湯,而且還要當著別人的面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最後等半個時辰,送藥的人方可離開。

池貴妃忍不住抽泣起來,她雖然不喜歡孩子,但是很希望能有個皇上的孩子,哪怕只是個公主。

容九歌離開冰泉宮之後,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任誰都看得出來,皇上此刻的心情是極差的,想來很可能是貴妃娘娘沒伺候好。

蘇德勝忍不住詢問道,“皇上,可要回乾祥宮休息?”

他看皇上沒說話,又小心翼翼開口道,“昭婉儀怕是還沒睡呢,皇上不如去昭陽殿瞧瞧,奴才瞧著早上在御花園婉儀小主好像扭傷了腳。”

果然,這句話讓容九歌停下了腳步,同時也嚴厲的訓斥了他,“早上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腦袋不想要了,擺駕昭陽殿。”

“是是是,奴才知錯。”蘇德勝的一個點頭哈腰認錯,不過卻也知道了皇上心情的鬱結所在。

原來,真的是昭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