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部走光了。

為首的肖得貴見狀驚訝不已,他走到容景的面前,身高馬大的他和幾個同夥像一堵牆般將容景圍得嚴嚴實實。

“兄弟,我們要借這裡商議一些事情,請你另尋落腳的地方。”肖得貴道。

容景在這氣勢下平靜地站起身來,一雙清亮的眼睛直視著肖得貴,肖得貴竟然感覺無所遁形的尷尬。這時一個手臂紋身的男人走上前一把推得容景一個踉蹌,手指著容景威脅道:“你小子別不識抬舉,看什麼看!小心我弄瞎你的眼睛!”

“哎呦!”當大家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紋身男“撲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呲牙咧嘴捂著膝蓋喊道。

肖得貴震驚地看著現場發生的一切,他驚訝著面前的這個淳樸的男人竟暗藏著出神入化的功夫,他們不是他的對手。肖得貴雙手抱拳道:“在下肖得貴,有生最佩服身藏功夫的俠士,今日有幸得遇,一展眼界,幸會幸會!”

容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走出了飯館,留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剛下飛機的舒曉蓮,一身疲憊地拖著行李箱走出玄關,迎面看見了笑意盈盈向她打招呼地蘇堯塵。

“蘇總,您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專案談下來了,西河集團董事長已經委派助手將簽約合同發到集團公關部了......\"

“好了,現在先不談公事,你也累了,先休息。”蘇堯塵打斷舒曉蓮的彙報,接過她的行李箱輕撫著舒曉蓮的肩頭,一起走出機場大廳,一輛黑色奧迪商務車已經等候很久了。

司機趕緊接過行李,開啟車門,他們一起上了車。

夜幕漸漸低垂,燈光旖旎的都市夜景絢爛無比,高樓大廈比比皆是佇立在翼鹿夜景中,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路人邁開匆匆的步伐走在自己的人生軌道上。

舒曉蓮目視著窗外奢華的夜景,身心漸漸放鬆,她將頭抵在窗玻璃上,玻璃的冰涼感很舒服。突然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成了銅鈴一般大,她用力敲擊著窗玻璃,猛然的聲響嚇了蘇堯塵和司機師傅一跳。

“快,快停車!”舒曉蓮喊道。

汽車靠路邊緩緩停穩後,舒曉蓮著急地衝下車去,蘇堯塵緊跟在後喊道:“你小心點,看車!”

舒曉蓮像沒有聽見似得衝向人行道方向,她看見了那麼熟悉的一個身影,是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那人走得很慢,舒曉蓮奔向他沒多會就趕上了,她跟在那人的身後,喘著粗氣,心臟“砰砰砰”地亂跳像是要從嗓子眼衝出來,她兩眼發澀地跟走在這紛亂的街道上......

“容哥......”舒曉蓮拼命按壓著自己馬上奪眶而出的淚水,那人回過了頭......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呵?然而這就是自己內心深處思念了無數次,已經深深生長在自己皮肉裡,深深紮根在自己血脈裡的那個人!

他那厚重而略顯凌亂的的髮絲,黝黑的臉頰上憔悴落寞的神色隱隱浮現,隱約倔強的嘴唇卻呈現著溫柔的氣息,高挺的鼻樑介於幽深微波的眼眸間,那仿若清泉般微漾的眼神啊是我痛骨思念的源泉。

舒曉蓮慢慢走上前去,彷彿怕會驚擾他一般,輕輕地張開雙臂,淚水不由自主地奔湧而出,她委屈似得一頭扎進了那人的懷裡。

容景還沒從震驚中醒來,忽然而至的重逢讓他怔在原地。那溫熱的呼吸,那生動的表情,那柔軟的擁抱,漸漸地把他心底溫暖的情愫悄悄喚醒。他終於明白他的曉蓮回來了,意識到此他隨即緊緊地抱住了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好像怕她再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不見。

淚水沿著容景的眼角悄然滑下......

川流不息的馬路旁,在旖旎的燈光下蘇堯塵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