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著她,她將身體軟軟靠在座椅上,疲憊的感覺流淌進四肢百骸。
果然在天光大亮時,那棟樓裡走出了一個戴著遮簷帽和口罩的男人,他肩揹著一個碩大的揹包,低著頭穿過小徑向外走去。
傅明早已做好衝出去的準備,舒曉蓮緊張地觀察著傅明的動作,當那個男人走到離車幾米的距離時,傅明瞬間扳開車門衝了出去,一把抱住那人電光石火般將那人制服在地上,舒曉蓮緊隨其後俯身將那人的口罩一把扯下。
“喬密斯,果然是你!”傅明大喊道,那人揚臉掙扎,舒曉蓮將那人容貌盡收眼底,這張臉從此後深深地烙刻在她的腦海裡,致使今後噩夢中頻頻出現。
這是一張中西結合的臉,彷彿刀刻而成的五官顯得十分生硬和違和。那缺少生動和生機的面板就像被一張仿造皮罩住一樣,在當下他呲牙咧嘴地掙扎中面板就象嶙峋的山溝,在血肉中死去;高聳的鼻根尖得閡人掩映在殷紅而稜角分明的嘴唇上面,尤其是那一雙烏蒙的眼睛,像擴散的瞳孔般黑中透徹灰白。
舒曉蓮一驚站直了身子。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喬密斯掙扎道。
傅明兩眼發紅地怒視著他,一字一句沉痛道:“我們是被你們這些魔鬼傷害的人的家人,現在也讓你嚐嚐被人控制的滋味!”說完,傅明竟然從腰間抽出一條伸縮繩釦,用力將喬密斯的雙手從背後緊緊綁住,然後用膠布封住喬密斯叫嚷的嘴唇。幸虧早上附近人跡稀少,他們的一系列動作沒人發現,接著他們合力將喬密斯塞進汽車。
傅明的表情冰冷如寒霜,等舒曉蓮關上車門,他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吱扭”一聲揚長而去,瞬間衝出了小區門崗,在天光大亮時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汽車駛行到翼水河畔旁邊的一座白色建築物前,傅明停下車子,此時喬密斯也早已不再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深知掙扎已經無濟於事,不如在沉寂中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傅明點燃一支菸,在煙霧繚繞間沉默了許久,舒曉蓮內心忐忑地望著這個抽菸的男人,心裡還記掛著容景的情況,剛剛她給醫院打了個電話,醫生說容景仍舊一言不發,只是站在窗前望著外面。
傅明用力捻滅香菸,起身從前座的空隙處移步到後座,喬密斯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傅明撕開了粘在喬密斯嘴上的膠布,喬密斯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恐懼感使他說話都變得不利索,道:“你...你...究竟...究竟想幹什麼!”
傅明的眼神中彷彿冒出簇簇火苗,他陰沉著聲音道:“陸薇驕你認識吧?她究竟去哪裡了,是死?還是活?你是不是很疑惑?”
喬密斯聞言大驚失色,一惶恐直接從後座椅上翻身摔了下來,他掙扎在車底,道:“你誤會了!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她,不認識她!”
傅明見他死扛到底,大怒道:“我就知道你是死鴨子嘴硬!”他劈手就是一巴掌,轉念一想,接著又怒轉喜,拍了拍喬密斯的臉頰,道:“我帶你去見見她,或許能喚醒你沉睡的記憶!”
喬密斯重重地喘著粗氣,臉色慘白,料想自己此去必定凶多吉少,眼下唯有自救才會有活命的機會,所以眼前的場景已經在他未雨綢繆的思慮下在腦海中上演了多次,不料這麼快就思慮成真。他努力平定內心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好!你的機警讓我佩服,俗話說識時務為俊傑,你還是很聰明的。”傅明眼色和悅衝他點了點頭,接著說:“你們組織的來源和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是我一直以來不懈追尋的答案,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喬密斯費力坐正身子,後背倚在座椅下面,一雙灰濛濛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種種場景齊湧向眼前,他用著講述一部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