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十幾年了,一直是他最親近的侍從。像這種跟車的小把戲對於駱飛早已應對自如,他把車順著南山公路開去,沿著盤旋的路線一路飛馳,他的車技沉穩勻速。如果是平常的跟車賊早已經在他的速度下甩得沒了蹤影,而如今那輛車仍舊和他保持著距離緊跟不放。“看來今天遇到個硬茬兒!”汽車駛進郊區地界,人跡稀少,蘇堯塵說了句:“見見這個人,看他是什麼來歷?”

“是的,蘇先生。”駱飛已經將這裡的路線了熟於心,他決定將車開到前面的一方空曠地帶,好好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吱——”的一聲汽車停穩後,他們在等著那輛汽車的到來,果然不一會兒那輛黑色汽車也穩穩地停在了他們的旁邊,汽車射出的光束猶如交集的光圈穿透四周的黑暗。

駱飛面無表情地站在這方空曠的夜幕下,那輛車上也下來一個人,漆黑的夜色裡只隱約看清那人的輪廓,高高瘦瘦的模樣向他走來。坐在車內的蘇堯塵注視著車外的情形,當他透過車窗看向那人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緊緊盯著這人的身影陷入沉思。

而在車外面的兩個人兵戎相見的氣勢充斥著周遭的環境,駱飛先發制人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膽子不小敢跟蹤我們!”

那人輕聲一笑,說道:“我和你們蘇先生是老相識了,他不打算見見我嗎?”就在這時車內的蘇堯塵突然渾身一激靈,彷彿電光石火般覺醒到此人是誰!

夜幕更深沉,蘇堯塵終於開啟車門,氣場威儀地走向他們。兩人相見,除卻先前的道貌岸然,此刻的他們心領神會地碰撞在彼此心裡激起萬千火花。

\"你終於肯見我了!\"蘇堯塵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夜色迷離拂過他的臉頰,此間站立的這人不是容景更待何人!

“你說吧,在這裡見我有什麼指示?”蘇堯塵揚著臉道:“只是下次當著曉蓮的面,別裝得一臉無辜的樣子,小心我會吐出來。”

容景對蘇堯塵的吐槽根本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五年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多了去了,對於言語上的尖酸刻薄,容景從來都是不做應對的。

“這麼多年,我們都很明白做事的底線和原則在哪裡,彼此警醒這條紅線,所以至今還能保住這條命。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的計劃面臨著全面崩盤的危險,我們這一行,隱秘之事一旦有暴露的嫌隙,丟卒保車千萬要牢記呀!”

“丟卒保車?丟誰?保誰?”蘇堯塵一雙明眸滿含憤怒道。

“無用之人即為棄子,留著會留出禍害的,這層道理不是你曾經說過的嗎?現在就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刻。”容景輕描淡寫道。

“喬密斯不能留了!”蘇堯塵下定決心般咬著牙說道。

容景回過身轉望向遠處的山巒綠林,暗夜中的遠方愈加神秘莫測,一切的計劃都在如期進行著……

舒曉蓮託著腮坐在院落的天井旁像是在想著事情,羞赧的笑意在唇間盪漾,晨光微風輕柔地將一天的時光漸漸拉開帷幕,她在等著他,他說了他把事情安頓好就帶著她去一個地方。難道這就是容景決定和她相守一生的許諾?一想到這兒,滿腔的柔情漲滿舒曉蓮的胸腔,或許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夢想即將實現了!

街上的嘈雜聲漸漸聲起,亮光漸漸在天際展露出真實的笑顏。容景快步走進半舊的住宅院落,一身的清輝灑落在晨曦初起的周遭,他看到院子裡托腮微坐的舒曉蓮,沉入心底的思緒漸漸浮上心頭。

藏在光芒背後的陰影總是被人們忽視,容景心內明鏡般地知曉陰謀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