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他按時服用我留給他的解藥了嗎?”蕭谷雪問道。
“一直在服用,宮內御醫也沒有查出什麼。”碧珠答道。
“好,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公主,您不會後悔嗎?”碧珠忍不住問道。
蕭谷雪轉過身,神色泰然道:“為了蕭氏百年基業,我的感情根本如滄海一粟,我都無怨言,你也別執念太深了。”
碧珠的眼眶發紅,鼻子酸酸的,她心疼公主卻也無能為力。
穩坐南越龍椅的南宮少卿大刀闊斧地實行新政,摒棄舊習,在他軟硬兼施的謀略下,大部分南越老臣已經俯首稱臣。而對於少數冥頑不靈者,南宮少卿的金甲士已經在他授意下暗殺處理了。
這一日南宮少卿登臨城樓俯視眼前大好河山,壯懷激烈的激情鼓脹著他的胸腔,傷口在隱隱作痛。他吩咐金甲士將那一眾不服者的首級全部懸於城門樓上示眾,警示南越臣民但凡有造反者格殺勿論。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使得南宮少卿憋悶的胸口透不過氣來,他依靠在城牆沿上,吏部大臣樊思博急匆匆向這邊趕來,臨近南宮少卿前,跪拜道:“聖帝,蕭氏皇族在夷陵水邊厲兵秣馬,意圖反攻。”
“豈有此理!我放他們一馬,他們竟滅我之心不死,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南宮少卿狠下心來,殺心已起。
“樊思博,立即召回青蠖騎軍,你任前鋒大將軍,火速前往夷陵,不惜死戰定要剷除這夥叛軍!”
“咳咳咳……”南宮少卿突感胸內火辣辣地翻湧不已,他捂住胸口感覺一股腥甜的熱浪從喉嚨裡上湧。
“噗!”一大口鮮血從南宮少卿嘴裡噴出,他呼呼地喘著氣,強撐的身體終於撐不住,直直地向後倒去。
“聖帝——”範思博驚呼道,身邊的兵士齊湧而上……
南越寢殿內混亂一團,太醫衛全部彙集診臨,南宮少卿青白的臉色顯示著病情的危重,膽戰心驚的御醫們竟然診治不出病因為何,探脈出南宮少卿脈象虛浮,氣息奄奄,急得眾御醫如熱鍋上的螞蟻亂了方寸。
正在這時宮人疾步奔來回稟道:“樊將軍,蕭皇妃來了。”
樊思博聞言,趕忙出殿迎候,只見蕭谷雪薄施粉黛,素釵繞發,一襲淡青色衫裙瑩瑩麗麗而來。
“臣樊思博參見皇妃。”
“快帶我去見聖帝!”
他們簇擁著蕭谷雪進到寢殿內,一眾人等跪拜一地。
“一群廢物!”怒言畢,蕭谷雪拂袖眾人,已疾步到南宮少卿龍床前,察視聖帝的狀況。接著震怒道:“究竟為何一病如此沉重,你們太醫衛有幾個腦袋!”
“稟娘娘,聖帝身體本已大好,今日突發重疾,臣等惶恐不已,必當竭盡所能拼力救治……”眾大臣跪拜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趕緊醫治,找出病因,研出良方!”
“臣等定當全力以赴!”言畢,蕭谷雪清退眾人,自己一人照拂聖帝。
蕭谷雪直視著病情危重的南宮少卿,復仇的快感和撕裂的心痛交織在一起如巨大的海浪席捲住自己,她淚眼模糊了。
彷彿心有靈犀,南宮少卿醒了過來,他渾身無力,看見蕭谷雪坐在床邊淚光瑩然,他心下終於明白了,解藥其實就是催命的毒藥,這一切都是蕭谷雪利用自己對她的感情設計出來的計劃,一步步取他性命於無形,最終收復失地。
可惜一切醒悟得太晚了。
“你是來看我死沒死透是嗎?”南宮少卿難掩平靜道。
“卿哥,別恨我,是你薄情在前,我本誓與卿共白首,誰知一切在權力面前都變得蒼白無力。卿哥,別怪我,只怨最初的真心都被利用,它被關進黃金的籠子裡變成了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