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爸爸,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求求你了,爭取寬大處理吧!”說完,溫珊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溫克凡看著自己的女兒悲痛欲絕的神情心如刀割,他向女兒伸出了戴著手銬的雙手,雙手顫抖著輕輕地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彷彿女兒又變成曾經那個弱小嬌柔的小女孩,嬌滴滴地喊著爸爸。

終於他下定決心交代實情,這樣一場曲折離奇而又異常殘忍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溫克凡在昏黃的燈光下微昂著頭,他看著屋頂的天花板彷彿在思索,在回憶。他的記憶閥門從裡面轟然開啟,眼前彷彿有一道刺眼的光亮,一直穿透他的記憶,回到曾經的歲月。

溫克凡眼睛裡面有一層薄霧湧了上來,隨即他淡淡的口吻訴說著發生的一切:

“我和我的妻子喬素雲是在上大學時候認識的,我比她高兩級。我第一次見到素雲,就被她溫柔害羞的氣質深深吸引住了。她在我眼中就像一個羞赧的小白兔,我大膽地去追求她,給她送花,對她呵護備至,為她煲湯,為她做飯。素雲也被我感動,我們接著成為一對感情非常好的情侶。周圍的同學都非常羨慕我們,說我們簡直就是互補的絕配,我陽剛大膽,素雲溫柔體貼,那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大學畢業後我們的感情更加深刻,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混個出人頭地,為素雲建立一個衣食無憂的溫暖的家庭。後來我在吃盡苦頭歷經艱辛下終於打下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認識了我生命中最好的朋友——楚雲州。我們兩個攜手並肩成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公司,並且用我們名字最後的字命名。

就在這時珊珊出生了,在自己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如沐春風的生活中,我漸漸的迷失了自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從此後經常逗留在燈紅酒綠的商業會所裡呼朋喚友,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每晚半夜三更才回到家。我根本無視素雲日漸緊縮的眉頭和偷偷垂淚,我根本不會把她這些變化放在眼裡,漸漸地對她全職太太的生活,對她的沉默寡言,我在言語和態度上十分地輕視,經常當著朋友的面對她吆三喝四,指手畫腳。

有一次朋友聚會中,我一邊打著麻將一遍吆喝著素雲端茶倒水。素雲忙得汗水濡溼了髮絲,她慌忙端著滿滿的一盤子茶水,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腳,杯子裡的熱水全都砸向了她的手上,身上。我看到了她疼得臉色發紅,但是我卻責備她,埋怨她明明知道家裡斷不了聚會,還給保姆准假,現在什麼也做不好,都是你持家有方。

我看到了素雲滿臉通紅的淚水在臉頰上撲簌簌的墜落,但是我選擇無視這些,繼續和牌友們打牌。在場的牌友都非常尷尬地看著彼此,勸我去安慰一下太太。我卻吆喝著說,快點快點,全神貫注在牌局上決心力拔頭籌。

後來我透過珊珊口中才得知,那天素雲的手和腿上都被熱水燙出了燎泡,是楚雲州帶她去醫院敷上了藥,並且為她準備了一桌清淡而溫馨的晚飯。從那以後素雲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她在家裡做事都是默默無語地做著事情,現在時不時的都會聽到她哼著音樂唱著時下動人而婉約的歌曲。

再後來我就從珊珊的口中聽聞到,在她放學後捧著栗子找媽媽,看到了媽媽和楚叔叔躺在床上驚慌失措地望著她。

後來素雲自殺了,我至今還搞不清我當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在醫院裡看到了無生機的妻子,心裡竟像平靜的湖水毫無波瀾,只是好像身處虛境般的不真實。

雖然在素雲死後,楚雲州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他打起精神對我們的事業更加上心,對我的要求無一不滿足。但是在我的內心,我把這一切看成楚雲州心虛贖罪的看法。

慢慢的我對珊珊也疏於管教,以至於她即將成婚的未婚夫卻被自己的閨蜜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