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繽紛的時節,季瀟瀟再一次見到了療養院中的溫珊珊,她精神尚好,臉色紅潤。果然敞開心扉後,加註心理的輔導對她是很有效果的。
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季瀟瀟心裡湧起莫名的感動,心裡暖洋洋的。內心深處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秦堯,如果當初不是他出具公證的心理判斷,加上全力付出輔助醫院治療,溫珊珊不會有這麼大的改善。
想起這個人,季瀟瀟的嘴角不經意地上揚起來。
而此時的秦堯正坐在開往雲南的列車上,在他身邊坐著的正是三年前,經他心理輔導的患者羅蘭。
這個女人修長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板映襯著精緻嬌美的容貌,一雙冷豔如水的雙眸,流連處顧盼生輝。她緊緊地挽著秦堯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邊,外人看來他們兩個就像十分恩愛的情侶。
列車轟隆隆地行駛在去往雲南邊境的鐵軌上,秦堯望著車窗外飛速後移的建築物,他明白今後一切都會是未知。去往祖國的邊境,那裡沒有親人和朋友,有的只是陌生的環境和重重的危機。此時秦堯心裡酸酸澀澀,一種無以名狀的蒼涼感如浪潮般席捲而來。
羅蘭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已經睡著了。車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部分乘客把車簾拉上,似乎拉離了現實與外界的交隔。秦堯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隨著咣咣噹當列車行動的聲音駛向未知的遠方……
在邊界交界處有一處叫做翼鹿的地方,那裡常年累月種植著繁衍茂盛而豔麗嫣紅的植物,他的學名叫罌粟花,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毒品前身。
這一帶生活的人們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種植罌粟花就像是種植其它普通的農作物一樣。在他們眼裡,它和平常見的花花草草沒有任何不同。
當秦堯真正踏入到這片土地上時,眼前的場景把他深深地震撼住了,無知和愚昧促使了這裡的人們無視罪惡,只認金錢。
秦堯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羅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從早到晚纏著他。本來高冷的她在秦堯面前變得嬌嬌氣氣的模樣讓秦堯心裡感到十分地反感。而羅蘭金錢至上,損人利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更增添了秦堯心中對她的厭惡之感。
這一日羅蘭風風火火地一把推開秦堯的房間門,滿面春風的興奮道:“秦堯,你知道嗎?我爸爸要來了,這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在他面前把你的真本事全都亮出來,而且在氣勢上可不能被他壓住喲。我爸爸喜歡氣場強大的人,知道了嗎?”羅蘭挽著秦堯的手臂,一邊搖晃著,一邊開心地道。
秦堯冷漠地把手臂從羅蘭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他一邊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和即將見到販毒首腦的緊張和激動之情,已然溢滿了自己的胸腔。
羅蘭就像一條泥鰍一樣,糾纏在秦堯的身上,把自己高高瘦瘦的身體吊在這個男人的手臂上,根本無視他緊鎖的眉頭和厭煩的神情。
秦堯快到隔離網時,一隻不知名的鳥兒落在電網旁的樹枝上跳來跳去。在秦堯眼裡這隻鳥確實與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它來自藍天,擁有翱翔天空的自由,此時的秦堯竟然有些羨慕眼前這隻鳥了。
遠處咕嚕咕嚕汽車駛過石子路發出的震鳴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安寧。秦堯望去遠處汽車駛過石子路揚起的灰塵,灰濛濛的氣息撲面而來。
秦堯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這裡的防衛兵吆喊著:“司令要見你!”短暫的話語後一片危機四伏的沉默。秦堯跟隨著防衛兵走向那一座敦實神秘的總部紅樓,平時的紅樓永遠處於緊閉警戒狀態。
如今的紅樓終於門戶大開,在這片土地上深重罪惡的首腦回來了,此時空氣中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羅漢邦幾十年來以兇惡狠辣聞名,一直是叱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