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藤市公安局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本市十佳企業家,榮登名人榜單第二名的御江騰龍集團董事長楚雲州的妻子去警局報案,聲稱自己的丈夫已經整整失蹤二十四小時了。

邊郊石窟龍洞的一個廢洞裡面,各類刑具一應俱全,林列在破敗的石壁上。一個男人被黑色蒙布遮住眼睛,雙手被繩索捆綁在身後的椅背上,嘴裡也被堵上厚厚的毛巾。他無力地發出嗚嗚嗚的叫喊聲,然而聲音卻絲毫衝不破這廢洞的幽深和周邊的死寂。

這時一個頭戴鴨舌帽,手持利刃的男人出現在廢洞裡面。他那一雙鷹式的眼睛閃現出陰冷絕殺的神情,他走進被縛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一把扯下了遮在他眼上的蒙布。被綁的男人使勁眨了眨眼睛,力圖適應周遭的環境。他終於看清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脫口驚呼道:“溫可凡!你是溫克凡!你還活著!被綁男人稍微思索了一下,轉瞬間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問道:“那死去的那個人是誰?”

這個被叫做溫可凡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利刃,抵在被綁男人的胸口。被綁男人嚇得癱軟在椅子上求饒道:“可凡你千萬要冷靜,千萬不要衝動做傻事啊。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以解決的事情,你一定要冷靜!聽到了沒有?想一想珊珊,你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你難道捨得離開她嗎……”被綁男人還沒說完,溫可凡甩起手臂,惡狠狠地抽在了被綁男人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頭昏腦脹,耳邊眩暈地充斥著溫可凡的聲音:

“楚雲州,你不要再利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蠱惑人心了,你認命吧,如果我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對不起這些年來我和我的女兒,我的妻子所受的折磨!”

說話間溫克凡手起刀落,用力揚起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扎進楚雲州的肩膀。

“啊——”楚雲州慘叫著,他渾身顫抖地大喊道:“”克凡,你醒一醒啊,不要再一錯再錯了,這樣下去你回頭的機會就真的沒有了!”

溫克凡彷彿殺紅了眼一般,雙手緊緊地握住匕首。他狠狠地說道:“楚雲州,你怕死?你怎麼可以怕死?素雲當初就因為相信你,舍掉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生命來成全你,你當時就應該徇情而死,你卻苟且活了下來。如今你卻貪圖這條狗命,我真替蘇雲不值!你還有點人味兒的話,你就自斬性命於素雲的墓前以示真心。”

楚雲洲現在因為連續幾日的折磨和飢渴難耐整個人彷彿虛脫般地喘著粗氣,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克凡,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素雲的事我很難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因為這件事內疚不已,但是逝者已逝,我們在痛心不已也於事無補了!”

溫克凡咬牙切齒地看著楚雲州大喊道:“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初就是你虛偽行事欺騙了素雲而今你卻移情別戀,準備和你的億萬富婆步入婚姻的殿堂。你早就將素雲拋之腦後了。最愛素雲的永遠是我!是我!小心午夜夢迴時,素雲來找你償命!”

說完溫克凡劈手將刀刃死死地抵住楚雲州的喉管。正欲下手時,警察如神兵般從天而降。楚雲州獲救了,溫克凡想僥倖逃命被警察一槍大中了腿部,重重地摔倒在地……

綠藤市公安局審訊室,溫克凡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戴著手銬的臂彎裡。

“溫克凡,你現在最好老實交代,之前你是如何逃脫鉅額賭債,又是如何謀害債主方正平。你最好認清形勢,老實交代,不然罪上加罪,罪無可赦!”

溫克凡默不作聲,打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這時警察帶進來一個人,正是他的女兒溫珊珊。

溫克凡看到女兒彷彿如決堤的河壩,最後的壁壘即將轟然倒塌。

溫珊珊走到溫克凡的身邊,難過的喊著:“爸爸,你就把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吧!這件事我們瞞不下去了,我們爭取政府寬大處理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