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辰將自己交疊著的腿緩緩落下,泛白的指尖落在西裝釦子上,一顆一顆解開,將它脫下來隨手丟在沙發裡,站起身來。

一步一步……

緩緩靠近。

包間裡安靜的不像話,只能聽到男人鞋子踏在地板上發出的“嗒、嗒”聲。

一聲、兩聲,彷彿踏在了林辭心口。

“呵——”

一聲冷嗤從男人口中溢位,帶著一絲嘲諷和陰鷙。

林辭連忙上前一步,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爺,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何必您親自動手呢?”

見寒逸辰眸色微動,視線從寒逸川身上飄到自己身上,林辭後背頓時一股陰風吹過,升起一絲毛骨悚然,嚇得他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

寒逸辰唇角微勾,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你懂什麼,這種事情自己動手才解氣。”

說他也就算了,畢竟也就是過過嘴癮。

寒氏集團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就不可能落在寒逸川這種狗東西手裡。

無非是跳樑小醜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

更何況寒氏集團歸誰,輪得到寒逸川這狗東西說了算?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才攢了這麼多老婆本,怎麼可能會送給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竟然用那種骯髒的話去形容他的璃寶。

他放在心尖尖上小心翼翼呵護的女人,怎麼可以被他們那麼齷齪的心思染上塵埃?

該死……

看來,前幾天沒弄死他還真是便宜了他,才讓寒逸川生出了他不敢動他的錯覺。

林辭默默抬起手,遮住緊緊閉合的雙眼,耳邊傳來一陣拳打腳踢聲。

一聲比一聲高。

或許是過於疼痛,寒逸川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彷彿被大車碾過一般。

眼前是透著淺淺光亮的麻袋,但終究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只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像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身上的疼痛侵襲著寒逸川的神經,他開始慌亂無措得掙扎,卻毫無反手之力。

林辭站在一旁,遮在眼前的雙手悄悄給緊緊合併的手指開了個縫,偷偷朝著地上望去。

跟了寒逸辰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寒逸辰發過這麼大的火。

哦好吧,還是有過一次的。

不過,上一次怒火攻心,還是十年前。

當時寒氏集團差點破產,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為了能夠尋找新的投資和合作,寒逸辰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尋找寒氏集團之前的合作物件。

但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為了寒氏集團,他全都忍下來了。

只有一次……

那個人……

林辭想到那個人最後的下場,不禁縮了縮肩膀。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寒逸辰,就是那個人的悽慘死狀被整個A市各大版面鋪天蓋地報道的時候,不少曾經羞辱過寒逸辰的人心底唯一的想法。

其實,當時的林辭很想為他們家爺辯解:人真的不是他們家爺殺的。

無非就是讓那個人家破人亡而已!

他的妻子跟他秘書跑了是他們家爺的錯嗎?

不是!

他的妻子出軌,養了十多年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是他們家爺的錯嗎?

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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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你以為揍一頓就完了?不不不!你以為家破人亡,老婆跟人跑,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完了?不不不!你太單純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