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彎彎曲曲的小道,和雜草叢生的山路,幾人走了快一個時辰的路,就在莫及擔心的看著赤梟那拖拽的右腿能否安全到達目的地時,一座石屋宮殿出現在眼前。
勉強可以叫做宮殿,因為上面有一塊牌匾,上寫著“白魔殿”三字。
又不能稱之為宮殿,是因為只有一層,一進的院子,敞開的大門可以看見全部的屋子,僅有的三間石屋,還有一間只蓋了一半,兩間中也只有一間安了屋頂。
院子裡更是雜草斑駁。如果不是中間的屋子裡斷斷續續的傳來咳嗦聲,只怕誰都不會認為這裡有人住。
莫及不由得呆愣的看著簡陋的地方,比之當年自己的住處還不如,這,真是一殿之主住的地方?
“哎,赤梟,那個白辰真的住這裡?你不會是騙我們吧?”果果上前攔住了赤梟,指著快要掉下的大門說道:“之前我可是看到過白魔衛抓人來修白魔殿,就修成這樣?”
赤梟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道:“那個魔衛是魔王殿的,誰僱傭他們就暫時是哪個殿的魔衛。抓來的人都是當天幹完就走,等有了錢就再僱魔衛抓人來幹。斷斷續續的也就建成這樣。”
赤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魔殿比較窮,不像其他幾殿。”
這叫有點窮?簡直是慘不忍睹。就這還是修了半年的結果?
不忍直視!
“你們這,真的是,這也太……”莫及想了半天,也沒去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這已經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了。
赤梟推開門,只聽的“吱嘎”一聲,本就搖搖欲墜的門頓時裂開,徹底的下崗了。
赤梟呆愣的看著自己沒有用多大力氣的雙手,怎麼就壞了呢?這又得花多少錢來修啊!
“誰呀!咳咳!咳咳!”屋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接著便聽見絲絲嗦嗦的聲音響起,一會兒一個腳步蹣跚的人影走了出來。
男子依然全身通白,一身白衣照著慘白的臉色,白髮如雪般披散在身後,眉毛也是蒼白如雪。僅有的殷紅嘴唇現在也是毫無血色。
白皙的手握著一柄七尺長槍,把長槍當做柺杖,槍身通體烏黑,槍尖上原本鑲嵌的紅色寶石也不見了,只留著光禿禿的一個槍頭。
白辰倚在門口,僅是幾步汗水就浸溼了衣衫,微微喘息一下,緩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來人。
見是清一,先是一愣,隨即輕佻的挑起眉頭,扯開嘴角無聲的笑了一下,慵懶的放鬆身形,看著一眾來人“怎麼追到這來了?小子,你還活著?”
幾句話激起了清一的憤怒,那種粉身碎骨的痛再次湧上心頭,清一冰冷的眼神看向白辰,“你不死,我怎麼會先死?”
“嘖嘖!看這口氣,好大啊!咳咳!”白辰笑了起來,僅是兩聲,又好似嗆了風似的咳嗽起來。
半餉,白辰才停下咳嗽,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如紙皮一般來回搖擺,彷佛風一吹就會消散一般。
止住咳嗽,再抬頭時,嘴角掛上了血絲,嘴唇也變得殷紅起來。
身形更加慵懶的倚在門邊,握著長槍的手指節明顯凸起。
“怎麼,今天你是來報仇的?”白辰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好啊,讓我再領教一下你的本事。”
“白辰!”赤梟不贊同的大喊,本就紅的臉皮漲的更加通紅,好似燒著的火炭。
拄著砍刀疾步向前走來,擋在了白辰和清一中間。
“白辰,別在逞強了,你……!”
白辰抬手阻止了赤梟,繞過視線看向清一,扯著嘴角說道:“想報仇,還得早點,我可不會一直在這等你。”
“你這副殘廢的樣子還能去哪,不用清一動手,就是我你都打不過。”果果看不慣白辰耍嘴皮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