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父子二人似乎已經水火不容,隨時會遷怒於她身上,李幽也是無語了。

劉元年沉戀自已,跟她毛關係都沒有,她可是一直老老實實的,簡直比竇娥還冤。

恰好,明州來了一封阿慧的書信,這個女人,終於有了自已的孩子,至於長成什麼樣,那就不好說了。

不容易,實在是不容易!

於是,李幽帶著老陳和王鐵,兔子一樣溜了。

再順便看看西遠商號的經營狀況,畢竟那邊的生意佔了她收入的最大一頭。

至於乞活會,她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知道自已反水的事,畢竟那天當事人全都已經死光光。

三天後,密林。

一身行裝的黑衣女人,半蹲在一塊刻著“南村”二字的石碑之上。

望著地上兩道忽然改道的新鮮的車轍印子,臉色陰沉,手裡的飛刃在石碑上磨得直冒火星子,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女人?一刻也不閒著!東奔西竄的,害得老孃白白在前面喝了一整天西北風。”

妖豔女人一臉黑線,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咬牙怒罵,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撲空。

就在昨天,途經此處的李幽,忽然臨時決定改道去南村,因為途中聽說那邊有姦夫淫婦案件,她要去看看別人是怎麼浸豬籠的。

......

南村,山水之鄉。

這裡似乎也有些李幽的田產,但是她不記得了,一百萬畝的數量,不是一顆人腦就能處理得清楚的。

幽深的寒潭邊,擠滿了從十里八鄉趕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費盡了吃奶的力氣,李幽這才擠到了最近的參觀點,這立刻吸引了旁邊兩個熱血方剛的小夥子,一前一後朝她擠了過來,卻被李幽一眼瞪得連抬頭的勇氣都沒了。

不一會,身後一陣鑼聲響起,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卻見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抬著一個篾條編制的長長豬籠。

裡面,一個體態豐滿,一臉潑婦模樣,渾身是傷的的女人不停的咒罵著,身上的衣服褲子已經被褪了個精光。

後面,一條驢子拖著一具同樣被扒得精光,似乎死去多時的男人屍體,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被颳得面目全非。

“真慘!”

這是李幽的第一反應,想想當初自已也差點被浸豬籠,忍不住的後背直冒涼氣,心頭依然對韓章恨得牙根直癢。

很快,人群便沸騰了起來,有高聲咒罵的,有竊竊私語的。

把王鐵和老陳撥到一邊,李幽和旁邊的一個八婆聊得唾沫亂飛,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這才搞明白,原來這女人是本地高大戶家的夫人,丈夫在外地奔命,這個女人便在家裡亂搞,最終被臨時回家的高大戶捉姦在床。

“諾,那個苦主便是高大戶。”

八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穿得像個員外爺的男人說道。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李幽驚呆了。

“高小三!”

李幽驚呼,那個男人正是自已創業之初,雲來酒樓裡最勤快的小夥計,看來天道確實酬勤。

鼎沸的人群中,李幽的聲音顯得很小,但還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因為在這個地面上,敢直呼他高小三的人幾乎不存在。

坐擁百畝良田,三家酒樓的他,縣太爺也得給三分薄面,外人一般都得敬他一聲高三爺,最不濟也得喊聲高大戶。

男人眉頭緊鎖,徐徐順著聲音找去,想看看是哪個沒大沒小的女人在找抽。

卻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笑盈盈的正朝他揮手。

見罷,高小三驚呆了!

臨州首富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