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幽笑看自已,裘英擦了一把頭上冷汗,回應道:

“東家,實不相瞞,這次出海,我意外救下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李幽驚疑。

“對,她就躲在我們出海的大船裡面,小腹中劍,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此話一出,李幽愣了,卻聽裘英繼續說著:

“有那麼幾天,她一直高燒不退,說了很多胡話,乞活會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話畢,李幽這才明白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望著李幽似乎弱不禁風的背影,裘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她獨處時,他都有種怕怕的感覺,特別是當李幽盯著自已看的時候,總讓他有一種被洞悉一切的錯覺。

......

子夜,風高。

柳娘和李幽同榻而眠。

她說這樣可以更好的保護李幽,這年頭,錢越多越不安全,專業的保鏢都是這麼幹的。

習慣了和阿慧同眠的李幽,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但是睡在一起也可以,都是女人無所謂。

她還說,李幽很香,但手很涼,可以放在她胸口取暖,這讓李幽稍微有些接受不了,雖然都是女的,但是二人似乎還沒熟悉到這個地步。

李幽很快便睡了,高質量的睡眠,是她能每天瞎折騰的能量來源。

可是柳娘卻睡不著,望著李幽那迷死人的俏臉,她肆無忌憚的的欣賞著,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飛簷之上,半蹲著一個女人,月光下,猶如鬼魅。

“嘿嘿,找到你了!”

女人遠遠的望著李幽的房間,嘴角上翹。

......

遠離海岸的一個荒島上。

隨海風起伏的深深野草之間,一間不大的石頭小屋若隱若現。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裘英,李幽有些不解:

“為什麼要把一個受傷的女人藏在這裡?”

聽罷,裘英忙回應:

“怕惠姐誤會,您知道的,她那脾氣......,而且,這女人一直昏迷不醒,我怕她經不起船上的顛簸,就將她放到了這裡靜養。”

簡易的石屋,簡易的床。

只是裡面空空如也,半個鬼影都沒有。

摸了摸床上的被褥,還是熱的,看來人還在島上。

忽聞身後一聲嬌呼,兩聲兵器碰撞聲響起後,柳娘從門背後拉出一個女人,她一臉不爽,但卻很聽話,因為脖子上架著鬼頭刃。

“仇月娘,果然是你!”李幽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後怕。

地上那把鋒利的短刀,不出意外的話,剛才應該是用來招待自已的。

老陳想給她兩個耳光,但被李幽阻止,她還有事情要問,打壞了可不好。

仇月娘的小腹在滴血,紗布染紅了半邊,估計是剛才把傷口撕裂了。

血,會讓李幽失去理智,這是她前兩回殺人時的新發現。

於是簡單的給她處理了一下,止住血後,讓老陳和裘英取下腰帶,把她結結實實的捆在了床上。

石屋裡啥也沒有,除了裘英留下的水和食物。

於是,兩個男人不得不提著褲子站到了門外,只等李幽問完話歸還褲腰帶。

當柳娘說要在她乾淨的臉蛋上刻一個王八的時候,女人什麼都說了。

哥哥死了,他是乞活會的總領,於是權力出現了真空。

仇月娘不過是個女人,她哥在的時候大家都拿她當回事,她哥不在的時候,她就成了一塊絆腳的石頭。

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了她,一把匕首深深的捅進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