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臥房內,紅燭高挑。

因為工程進展順利,李幽今天特別高興,拉著劉元年喝了不少酒,直至深夜。

眼看李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劉元年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了婚床,蓋上紅被後,自己則吹了紅燭安安靜靜的躺遠處的小床上。

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婚床上李幽隨著呼吸起起伏伏的波浪,劉元年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唸著從道觀求來的靜心咒。

很快,四更天至,劉元年再也受不了了,擦了把冷汗,藉著酒勁一個翻身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李幽的床邊。

雪白的月光下,卻見李幽雙頰緋紅,加上朦朧的醉意,似乎比平日裡更加迷人。

劉元年頓覺呼吸急促,顫抖的伸出雙手,一點點解開了李幽的扣子......

“啪!”

忽然,劉元年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大罵了一聲自己不要臉,逃也似衝出到了臥房門口,想出去院子中吹吹冷風緩解心火。

“吱呀!”

房門大開,門口,一個渾身破爛衣服,面目猙獰的殭屍直挺挺的站在劉元年面前。

四目相對,月光下,那怪物匕首一般的牙齒寒光閃閃。

“嗷!”

一聲慘叫,劉元年當場昏死了過去。

......

很快,一陣呼喊聲傳來,李幽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頓覺頭痛欲裂。

打眼望去,卻見二子正蹲在門口不停的呼喊著劉元年的名字。

一旁,一個老媽子正在給昏迷的劉元年捶胸抹背掐著人中。

“這是怎麼了?”李幽歪歪斜斜的走過來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聽見公子一聲慘叫,跑過來一看,他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個小丫鬟回應道。

“姐,你......”

二子抬頭看了看李幽,隨即一臉壞笑,欲言又止的指了指她的衣服。

李幽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扣子已經被劉元年這貨解開了大半,心中頓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

“潑冷水,公子肯定是上火了!”李幽怒道。

“譁!”

一盆涼水下去,劉元年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鬼,鬼!”隨即瘋狂大叫。

“你們都散了吧,公子他做噩夢了,去去去。”李幽急忙趕走幾個圍觀的下人。

聽罷,眾人都覺得李幽說得在理,紛紛回房睡覺,只有二子還在呆呆的發愣。

“你怎麼還不走?”李幽催促道。

“姐,可能真有鬼,你們要小心防範啊。”二子臉色慘白。

“鬼你個頭啊,趕緊把你表姐夫扶進去,自己睡覺去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相親嗎?”

聽李幽這麼一說,二子小心翼翼的把一臉驚恐的劉元年扶了房間,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一大一小兩張床,二子打趣道:

“姐,你們玩兒得可真花!”

“趕緊滾,少廢話!”李幽不耐煩的擺擺手。

“得嘞,那我走了,你們一定關好房門窗戶啊。”二子囑咐道,說著就關上房門離開了。

燭光下,劉元年驚魂未定,雙手顫抖,捧著一碗茶水,喝一半撒一半。

“老劉,這是怎麼回事?解釋一下吧。”李幽指了指自己還沒來得及扣好的衣服,直視著劉元年的雙眼。

“鬼,真有鬼,不,是殭屍,太嚇人了!”劉元年答非所問,頭上冷汗直冒。

“老劉,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這瞎話編得也太粗糙了,這種事兒能是殭屍乾的?這分明就是色鬼乾的!”李幽抖了抖自己敞開的衣服,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