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小院。
李幽看著包袱裡面所剩不多的銀兩,若有所思。
“阿慧,有件事要拜託你一下。”
“東家,你說。”
“我這次出門走得急,所帶的銀兩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李幽撥弄著十來兩碎銀說道。
“那是,每次出手比爺們兒還闊綽,能剩下這些已經算是燒高香了。”阿慧白了她一眼。
“我想讓你再跑一趟,回固縣我家裡取三百兩銀票過來,我會按照正常一趟鏢給你結賬。”
“那行啊,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只是東家,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我想在這裡盤下一個作坊來試試看,這泡麵生意能不能在省城裡有所發展。”李幽說著,表情有些凝重,三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好吧,我發現東家你是特別喜歡瞎折騰,一個女人家,以後靠男人吃飯得了唄。”阿慧不解。
“呵呵,你看老劉像靠得住的人嗎?”李幽苦笑道。
“也是,跟那傢伙遲早要餓死,要不換個人?我要是長你這般模樣,早去宮裡當娘娘了。”
“別說了,你明天就出發吧,爭取早點回來。”
次日,阿慧帶著李幽的家書獨自回了固縣,沒有了阿慧的保護,李幽再不敢隨便出門,待在小院裡看劉元年讀書玩兒。
眼看小院裡只有他們二人,而李幽似乎並不打算離開他的房間,劉元年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了,嘴裡雖然不停的之乎者也,眼睛卻朝著李幽一個勁的偷瞄。
“老劉,你說你到底能不能行?”李幽看著堆積如山的書卷問道。
“李姑娘,你,你什麼意思?”劉元年臉紅了。
“明年鄉試啊。”
“哦,鄉試啊,應該沒問題。”劉元年說著,似乎自信滿滿。
說話間,卻見李幽幾步來到窗邊,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反手就關上了窗門,回頭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劉元年頓時感覺呼吸急促,頭上冷汗嘩嘩直流。
“快,給我講講你逛窯子的事兒。”李幽雙手托腮,一臉渴求‘知識’的模樣。
劉元年愣了愣,慌忙說道:
“哎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姑娘休要再試探我了。”
說罷,急忙轉身背對李幽,一把一把的擦著頭上的冷汗。
“公子,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當我不存在嗎?”腦中,女人開始瘋狂罵街。
李幽懶得搭理她,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繼續糾纏劉元年。
“李姑娘,你好像在我房間待了許久了吧?”劉元年背對著李幽聲若蚊蠅的說道。
“怎麼了?”
“古人云,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聽罷,李幽差點笑岔了氣,沒想到這天下居然還有這麼二的人,就他和這女人的關係,要是放到現代社會,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罷了,老劉,我敬你是個爺們兒,佩服。”
說罷,李幽轉身出了房門,留下一臉驚愕的劉元年呆呆發愣。
剛走出幾步,迎面就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三姑。
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又看看屋裡滿頭大汗的劉元年,三姑好像明白了什麼,指了指劉元年說道:
“他,你......”
“我和劉公子探討知識呢,可是他不聽話啊,真是讓人發愁,嘖嘖!”李幽搖頭道。
“哦,明白,明白。”
三姑似乎心領神會,而裡屋的劉元年此刻早已不知所措,倒拿書本,高聲朗誦著亂七八糟的之乎者也,那感覺,就像剛被捉姦在床的寡婦。
“三姑,你怎麼喜氣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