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頗有些擔心的走上前,看了看桌子上的半碗殘藥,伸手摸了摸劉元年的額頭問道:

“老劉,你這是發燒了嗎?怎麼這麼燙?”

“沒,沒有。”劉元年急忙躲開李幽的手,扭過頭去,似乎很是痛苦。

“病了就治,不必硬扛,咱們家不差錢兒。”

李幽說著,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藥碗,低頭聞了聞,一股奇怪的中藥味立刻進入了鼻腔。

想想剛才元秋小兩口的反應,李幽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裡咯噔一下,眼圈立馬就紅了,哽咽道:

“老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得了絕症?乖乖不怕啊,小崔就是個半吊子,咱花錢請城裡最好的郎中給你治。”

說著,就把劉元年的頭強行摟在了胸前,心裡已經開始計劃著該如何操辦他的喪事。

聞著李幽身上的體香,看著幾乎貼在臉上的峰巒,此情此景,劉元年再也控制不住了,一隻手不知不覺中,朝著李幽裙子裡光滑的大腿摸了進去......

鼓搗了好半天,眼看就要被劉元年推倒在床,李幽這才終於幡然醒悟,一把推開他,慌忙退出了好幾步遠,指著那碗湯藥問道:

“我明白了,你這貨根本沒病,這是小崔給你抓的壯陽藥吧?”

聽罷,劉元年一臉苦笑,低著頭不敢直視李幽,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尷尬的回應道:

“這個畜生,騙我說這是治虛寒的,回頭我再找他好好算賬。”

聽罷,李幽趕忙緊了緊腰帶,風一樣逃出了臥房,不一會,又折返回來,把頭探進門裡關切的問道:

“老劉,要不要去一趟窯子?”

“不需要,這不是毒,死不了!”劉元年有點惱羞成怒。

“那,我讓下人給你打盆涼水去去火?”

“當家的,你再囉嗦我可過來了啊?”

“好吧,老劉加油,你行的!”李幽一臉壞笑,比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

天明拂曉,金雞三唱。

劉元年終於熬過了無比艱難的一夜,此刻臉色鐵青的他,正義正言辭的教訓著一臉委屈的崔柳。

李幽則在一旁靜靜的觀看著劉元年發飆,這傢伙跟自已時間久了,似乎脾氣也變得大了不少。

望著已經二十四五的劉元年,李幽其實多少有些愧疚,畢竟在這個時代,這種年齡的男人,孩子都好幾歲了。

腦中女人也一直央求著李幽,一定給劉元年留個後代,李幽懶得理她,這種糟心事她是絕不會幹的。

也曾和劉元年提過再續一房,但這小子只認李幽,每每提起這事,他都會立刻翻臉。

就在劉元年說著一堆大道理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二子的喊聲。

“姐,你們都在啊,快,出去看個稀奇!”

聽罷,李幽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口,遠遠的看到二子向這邊跑過來。

“稀奇?什麼稀奇?我看你就是稀奇!”

二子滿頭大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半蹲著李幽面前說道:

“大貞山上石頭塌方,又多了一口泉眼。”

此話一出,眾人驚呆了,李幽手裡的瓜子掉了一地。

“這怎麼可能?你蒙我玩兒的吧?”

“真的,據說昨晚還出現了龍吟之音,在那山裡叫了好久,很多人都聽見了。”

“快,帶路!”

……

大貞山上幾塊滾落的巨石之間,一汪清澈的泉眼汩汩往外翻騰著。

四周,擠滿了圍觀群眾,雖然山高路遠,但難以阻擋眾人好奇看熱鬧的心。

李幽在阿慧的攙扶下,累得香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終於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