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絡腮鬍漢子的畫像被貼在了尋人告示一欄。

捕頭趙得勝和幾個捕快,以及仵作徐三刀,帶著趕屍匠前往天殘嶺尋找線索。

李幽雖然很好奇,但卻沒有心思摻和,因為阿慧這邊的事才是她關注的重點。

昨日在縣衙戶籍庫房裡的,她發現了老薑家總喜歡搬家的奇怪舉動,這讓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

連升酒樓書場。

說書先生唾沫橫飛,格外賣力,但卻難勾住幾個下流胚子的心思。

此時,他們眼神全都集中在中間一桌,正和姜處談事情的李幽大腿上。

經過前一次的接觸,姜處似乎對李幽客氣了不少。

“李掌櫃,二百兩銀子已經出發,不知下一批賠銀什麼時候能湊齊?”

“姜公子,不要急,就算要賣鏢局,也得有人肯接手是不是?你要知道,出了這種事,他們沒跑路就已經很不錯了。”李幽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瞄著姜處的手。

聽罷,姜處有些氣急敗壞,喝道:

“那我現在就去報官,把這些傢伙全部抓起來。”

李幽聽完,笑了笑,搖頭不語,似乎有些懷疑姜處的智商,那姜處見罷了,怒問道:

“李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

“報官?你把他們抓起來,誰幫你湊銀子?如果鏢局被官賣,那就更不值錢了!再說,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武夫,逼急了,一拍屁股走了人,你們家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李幽這麼一分析,姜處頓時就把頭低了下來,央求道:

“李掌櫃,求您一定要想想辦法穩住他們,若是事成,我這邊定會給您一筆辛苦費。”

“姜公子言重了,您這邊如果肯少索一些賠償,我想他們看到了你的誠意,定會踏實不少。”

聞聽此言,姜處思量了許久,一咬牙:

“這樣吧,我就擅自做主,就不賠五千兩了,四千兩行嗎?”

李幽有些愣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於是誇讚道:

“姜公子果然是個明白人。”

說完,從雲袖中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字據輕輕的推到了姜處面前。

“立字為據,空口無憑。”

姜處愣了愣,隨即一咬牙,在那字據上歪歪斜斜的簽上了自已的大名。

拿過字據,李幽打趣道:

“姜公子,您這字可是不怎麼樣啊。”

“哦,我不善習文,見笑見笑。”

“不習文?難道想走武舉?”

“不不不,我也不習武,和李掌櫃一樣,幫家裡操持生意。”姜處說著,喝了一口水。

聽罷,李幽似乎八卦之心驟起,又問道:

“你們姜家家大業大的,為何會匆匆搬離這裡?”

“沒什麼,水土不服,我們都是北方人,受不得這南方的陰溼。”說著,姜處伸手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咦,姜公子手掌寬厚,福相啊。”李幽盯著姜處的手誇讚道。

姜處一愣,隨即回應:

“怎麼?李掌櫃還會看手相?”

“略知一二,不知姜公子是否願意賞臉,讓小女子一看。”

姜處雖然有些茫然,但也不好駁了李幽的面子,於是把手遞到了李幽面前。

李幽伸手仔細的翻看著姜處的手掌,臉色微變,嘴裡胡說八道了一堆吉祥話。

面對著如此近距離的軟玉溫香,姜處竟然有些無酒自醉,至於李幽都說了些什麼,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這隻手也看看。”

姜處說罷,主動把另一隻手也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