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易的房間內,老郎中仔細的清理著阿慧的傷口,隨著操作,阿慧疼得呲牙咧嘴,哇哇亂叫。

“大夫,阿慧這傷要緊嗎?”李幽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老郎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嘆了一口氣,低頭說道:

“已經傷到了裡面的臟器,能不能好起來,我也說不準,看她自已造化吧,所以再也不要亂動了,否則引起大量內出血的話,華佗也難治。”

此話一出,李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這幾年的相處下來,她早已把阿慧當成了自已的親姐妹一般,怎麼也想不到,就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刀,竟會如此嚴重。

一旁的廖展急忙往郎中手裡又塞了幾兩銀子,央求他務必盡力搭救阿慧。

躺在床上的阿慧此時也有點慌了,看著李幽嚎道:

“東家,我要是死了,您能不能把我送回固縣?多賠些錢給我爹,再囑咐他老人家,逢年過節的,給我扎幾個紙男人燒在墳頭上,這輩子沒結過婚,實在虧得慌。”

聽罷,李幽眼圈瞬間就紅了,安慰道:

“阿慧啊,你放心,沒事的啊,你那麼壯實,怎麼可能會死呢?”

“不,東家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好好好,我答應你,一定多賠錢,多燒紙男人,而且全身都是疙瘩肉的那種。”

聽了李幽的話,阿慧笑了,轉頭一臉嬌羞的望著向廖展說道:

“不用疙瘩肉,紙男人就照著廖大哥的樣子糊就好,多糊幾個。”

話畢,廖展一臉黑線,趕忙走了出去。

李幽緊緊攥著阿慧的手,沉默了一會說道:

“阿慧,你就在這裡養傷,我今天就要準備回省城了,那邊的事耽誤不得,你什麼時候傷好了再回來行嗎?千萬要聽郎中的話。”

聞聽此言,阿慧有些急了:

“東家,你還管那死王爺幹什麼?死就死了唄,是他自已咎由自取,又不是東家您主動勾引他。”

“阿慧,別說這樣的傻話,他要是死了,我們一家都得完蛋,有些事情,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那你一個人回去多危險啊,我又動不了,不能陪您回去。”

“沒事的,我回頭再在這村子裡僱幾個人就是了。”李幽回應道。

聽罷,阿慧眼珠一轉,急忙把廖展喊了進來,一本正經的的說道:

“廖大哥,你看我都要死了,你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嗎?”

“不!”

廖展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

“不是那個事,我想讓你護送東家回省城,那邊實在是太亂了。”

此話一出,廖展頓時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順道去看看劉兄弟,不知道他還逛不逛窯子。”

......

一路奔波輾轉,李幽帶著廖展再次回到了省城。

剛到家,卻見此刻自家的宅院,幾個兵丁一臉嚴肅正把守在門口。

一見李幽回來,幾個兵丁頓時激動不已,一個腿腳快的,飛一樣就往縣衙的方向奔去。

“這是怎麼了?我家怎麼會有衙役?”李幽忍不住的問道。

“李大當家的,你總算回來了,衙門口現在已經急瘋了。”一個胡茬衙役說道。

“七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情況危急啊,就等您了。”

“廖大哥,形勢危急,我們就先不進去了,改天再請您敘舊,現在咱們趕緊去趟府衙門。”李幽轉頭和廖展說道。

“好,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說罷,幾個兵丁前後跟著,領著李幽二人快速往府衙方向跑去,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