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下,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一頭霧水,對師爺唯命是從的李知縣,氣宇軒昂的年輕師爺,和堂前提供按摩服務的絕美女人,直接重新整理了老道士的三觀。

“王爺,趕快放人吧,別打草驚蛇,這老傢伙不吃硬的。”李幽一邊尷尬的給七王爺捏著肩膀,一邊低聲耳語。

......

青峰崗,大雨滂沱。

一間破廟中,真陽子半躺在泥胎之下,閉目沉思著什麼......

忽聽廟外傳來一陣嘈雜之音,真陽子急忙端坐,保持自已法相莊嚴。

不一會,卻見一個衣著華麗,滿面病容,鬚髮皆白的員外爺,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進到了廟裡。

那員外爺甩了甩自已滿身的泥水,抬頭一看裡面居然有個老道士,先是一愣,然後衝著真陽子客氣的笑了笑,就和幾個家丁分別坐了下來。

真陽子斜目觀之,發現那員外爺手裡抱著一個紅布密封的罈子,旁邊貼著幾張符籙,寶貝一樣寸步不離,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

“這位施主,貧道如是沒猜錯的話,您這是遺骨罈吧?”

聞聽此言,那員外爺警惕的看了看真陽子,回應:

“道長好眼力,正是家父的遺骨。”

聽罷,真陽子好奇之心大起:

“這大雨滂沱的,施主抱著這遺骨欲意何為?”

“要你管?”一個下人喝斥道。

此話一出,那員外爺頓時有些自覺失禮,喝退了下人,忙賠不是:

“道長不好意思啊,惡奴無禮,多多包涵。”說罷,再不和真陽子有半句交流,只是緊緊的抱住遺骨罈,一言不發,如同珍寶。

這讓真陽子好奇心更盛,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貼滿了符籙的罈子。

眼見真陽子這般模樣,那員外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遺骨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說道:

“看道長的法相,應該也是個得道高人,老夫就不瞞你說了,我是千里迢迢而來,只想把家父的遺骨埋在那龍脈的旁邊,沾沾龍氣,好讓家父的在天之靈,護佑一下子孫們。”

聽罷,真陽子笑了:

“原來如此,不過嘛,施主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聞聽此言,員外頓感驚疑,問道:

“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那龍脈已經被朝廷圈了起來,誰也別想靠近,更別說你還要把遺骨埋在旁邊,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聽真陽子這麼一說,那員外爺和幾個家丁都急了。

“道長,這話是真的嗎?”員外爺冷靜下來後,似乎有些質疑。

“哼,實不相瞞,那龍脈就是貧道發現的,豈能胡言亂語?”

聞言,員外爺頓時有些驚訝,隨即懇求道:

“先師,求您想想辦法,把我家父的遺骨偷偷安放在龍脈旁邊,老夫花多少錢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