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痛苦的倒下了身,一雙眼睛不甘的圓睜著,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已明明已經這麼配合了卻還要死。
此刻,李幽雙手顫抖不止,朴刀嘡的一聲落到了地上,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
“幽姐,你殺人了。”初七驚恐的喊著。
李幽徐徐起身,一把端正他的腦袋,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初七,記住,誰要是敢動我們家人必須弄死,明白嗎?”
“娘,孩兒記住了。”
“好,去,把那老頭的頭割掉。”李幽丟撿起地上的朴刀,交給了只有六歲多的初七。
“幽姐,我......”
“娘說的話不好使麼?”
“好!”
眼見初七一刀一刀的剁著昌淨空的脖子,彷彿在剁一個豬頭,這讓李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已的眼睛,心道:
“孩子,別怪娘心狠,這個世道不適合仁慈的人生存。”
來到阿慧的旁邊,見她此刻雖然昏迷,但好歹一息尚存。
於是警惕的走到了那個鐵籠旁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一個沒忍住,吐了滿地。
她只聽說過呂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故事,卻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有一天親眼目睹,世間最慘的刑罰也不過如此吧?
“姑娘,吐夠沒有?”鐵籠裡的男人忽然開口。
聞言,李幽倒退了兩步,拍了拍胸部,問道:
“你會說話?到底是誰?剛才是你救的我嗎?”
此話一出,那男人搖了搖頭,徐徐開口:
“我自身難保,怎麼就你?我叫忽壽言,是個海商,弗浪機人。”
聽罷,李幽驚疑,來不及細想,看了看他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終於恍然大悟,自語著:
“外國人,弗浪機?應該是北歐人種吧?居然跑了這麼遠來送死。”
眼見李幽嘀嘀咕咕,似乎精神有點問題,忽壽言以為她是被這屍山血海嚇到了,緩了緩,繼續說著:
“大約六年多以前,我帶著一眾隨從,和妻兒一起,前來西京覲見皇帝,想要懇求皇帝陛下下調海貿關稅,不料,卻被拒之門外。”
話音剛落,李幽笑了:
“呵呵,想在我們這裡辦成事,你空手而來可不行。”
話畢,忽壽言搖頭苦笑:
“你們的辦事規矩,我且有不懂之禮,我在大武待了十幾年,比對本土還要熟,那孩子的娘,就是你們大武的本地姑娘。”
“原來初七是個混血兒,難怪了。”
李幽說著,招呼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初七來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見罷,頓時老淚縱橫,聲音悲切,繼續說著:
“當年,我帶著三寶入宮,結果連皇宮的大門都沒踏進半步,就被轟了出來,哎!”
“三寶?”李幽驚疑。
“不錯,雪狐,七寶船和迷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