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來這麼多年,你也是想通了,很好。”昌淨空說著,揮了揮手,示意那狐仙退後。

那狐仙似乎極有靈性,瞪了一眼昌淨空,看了看初七。

昌淨空也明白了它的意思,於是,緩緩鬆開了初七,那狐仙也算守約,慢慢退到了草叢深處。

初七急忙跑回了阿慧懷裡,而那昌淨空也手抓一把藥粉,緩步走向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面前。

正當他想要蹲下拾取之際,黑暗中,那狐仙猛然間從天而降,宛如一把利刃,直插昌淨空的天靈蓋。

“嚓!”

一道白光過後,場中頓時一片煙霧瀰漫。

阿慧長刀護體,慌忙戒備在劉元年父子二人面前。

待那塵埃落定,卻見昌淨空仰面躺在的地上,旁邊,一灘鮮血赫然醒目,而那狐仙,卻已經不知所蹤。

“仙師,你怎麼了?”

劉元年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一把扶起雙目圓睜的昌淨空。

卻見他忽然喘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著,一下坐了起來。

“仙師,你沒事?”劉元年驚疑。

那昌淨空冷笑一聲,把手裡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捏了個粉粉碎。

“孽畜,竟想用獸毛團欺騙我。”

“這血是?”劉元年問道。

“這不是我的,這是那孽畜的,狡猾的東西,想用獸毛團騙我,殊不知早已被老夫看穿,反被老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恐怕已經凶多吉少,走,我們追。”昌淨空說著,撕下了一塊破衣服,給自已的腿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追?既然它已經凶多吉少,那我們回去吧。”劉元年大惑不解。

“劉大人,休要多言,那孽畜命硬著呢,不斬草除根,回頭還會有更猛烈的報復。”

聽罷,阿慧頓覺有道理,但對這老傢伙,卻多了幾分心眼。

“往哪裡追呢?”阿慧問道。

“喏,井裡。”昌淨空指了指還殘留著鮮血的井口說著。

幾人隨即來到井口處,低頭望去,只見這是一個不深的枯井,一條繩梯垂直而下,似乎內有乾坤,以前有人時常在此進出。

“仙師,我們就不下去了吧,您自已下去,只要您說狐狸死了,我們就結賬,行嗎?”劉元年望著有些黝黑的枯井提議道。

“不行,這孩子必須跟我走,老夫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說罷,一個袖卷,初七就被他裹入懷中,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枯井。

阿慧見狀,慌忙追了下去,劉元年緊隨其後,緩緩跟隨。

下到井內,卻見在那昏暗的枯井中,竟有石門一道。

此時昌淨空帶著初七和阿慧已經進入,劉元年無奈,只得壯著膽子走進了那扇虛掩的石門。

步入此間,頓時就有一種地獄般感覺。

只見四面都是陰暗潮溼的牆壁,除了身後石門反射進來的淡淡光線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各種植物的根鬚從頂部倒垂而下,隱約間還有腐爛和令人作惡的味道,腳邊有幾隻死老鼠倒在泥濘中,嚇得劉元年一個哆嗦。

眯上雙眼,當雙眼漸漸適應了這黑暗,卻見昌淨空提著初七的胳膊,就在不遠處的前方,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著話。

而那阿慧,卻不知為何,滿臉是血,斜躺在了一個角落中,正痛苦的呻吟著,看起來傷得非常嚴重。

此情此景,讓劉元年心中頓時慌了神,正想跑到阿慧面前搭救,卻驚駭的發現,就在昌淨空和初七的對面,黑暗中,一個殘破的鐵籠隱約可見,而那鐵籠旁邊,那個狐仙已經被攔腰切開了肚子,肝腸流了一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鐵籠裡面,一個沒有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