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尚早,先生要不給我們來點刺激的?我請先生喝酒。”李幽說道。

“刺激的?李掌櫃的什麼意思?”王侃山有些茫然。

“講個鬼故事怎麼樣?越嚇人越好。”

隨即招了招手,讓夥計上了兩壺好酒。

王侃山抬頭看看天邊尚未下沉的夕陽,也不磨嘰,一口酒下去,隨口講了一個狐仙報恩的故事。

李幽聽罷,大失所望,劇情實在老套,趙捕快也面露尷尬,這讓王侃山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

低頭想了想,一拍大腿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我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怎麼樣?”

“有鬼嗎?”李幽問道。

王侃山點點頭,徐徐道來:

“這事兒大約發生在三年前吧,那時我還挺落魄的,我家就在山腰上,家中孤兒寡母一大家都要我來養活。

於是,白天我就下山去街頭撂地說書,晚上再趕回山腰上的家裡,就這麼來回折騰。

一天夜裡,山風颳得緊,行至途中,我實在冷得慌,就在一塊大青石後面避風。

等風小了一點,我已經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的就往回家的路上趕。

過了一道坡,卻見一個白髮老頭蹲在路邊,凍得瑟瑟發抖。”

王侃山說著,壓了一口酒,嘴唇有些顫抖,緩了緩繼續道:

“我本來不想理他,誰知這老漢居然一把抓住我,非要跟我回家。

我看他眼窩深陷,臉色慘白,嘴唇發青,以為他凍著了,於是沒多想,就點頭同意,還把我身上披的衣服讓給了他。

老頭兒似乎很感動,和我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路,走著走著,他卻忽然說不去了。

我盛情邀請,他卻說太遠,還是去山下那家比較近。

我見他執意如此,就沒再挽留,目送他走向那家人後,就自顧自的回了家。

沒想到,我一開門,忽然就醒了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王侃山說著,手已經抖得不行,看上去很是緊張。

“切,這也沒鬼啊!”李幽忍不住的吐槽。

“就是,鬼呢?”趙捕快也是一臉的不爽。

“兩位,稍安勿躁,我還沒講完呢。”王侃山放下酒壺,繼續說道:

“本來我也以為也就是個夢,結果第二天你們猜怎麼著?”

王侃山喝了口酒,賣了個關子,李幽兩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那山下一家五口,一夜之間幾乎死絕!”

此話一出,李幽頓時感到後背直冒涼氣。

“不僅如此,這五口人還全都被挖去了眼珠子,只剩兩個窟窿眼!這要是當晚去了我家後果可想而知,於是我慌忙拖家帶口搬到了鄰縣的親戚家,一住就是三年......”

王侃山說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而一旁的李幽也感覺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腦子裡的女人更是被嚇得尖叫連連。

側目望去,卻見趙捕頭臉色慘白,頭上盡是冷汗,似乎後勁比他們還要大。

這讓二人忍不住的大眼瞪小眼,於是李幽趕緊安慰道:

“二爺,您看看您,一個武行出身的大老爺們兒,怎麼被這虛無縹緲的玩意兒嚇成這樣了?”

“那家人是不是,姓方?!”趙捕頭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