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李幽問道。
“嘿嘿,生意成了?”
“生意?”李幽不解。
“哦,就是油坊施月和老苗乾兒子苗石的事兒啊。”三姑提醒道。
“啊,這都能成?才剛過頭七吧?三姑你果然厲害!”李幽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雙方同意,又沒有說馬上結婚,憑我這條三寸不爛之舌,沒一個不成的。”老太太一臉傲嬌。
眼看老太太就要進屋,李幽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三姑,這附近有沒有作坊要賣的?”
聽罷,老太太停下了腳步,回頭道:
“巧了,苗記油坊這兩天正在尋找買家,兒啊,你要買嗎?”
“不對啊,我記得您上次說那女人不是要招個能經營油坊的男人嗎?怎麼男人找到了卻要賣油坊?”李幽不解。
“就是說呢,我也覺得蹊蹺,兒啊,你要買的話抓緊時間,價格低得離譜,晚了可就沒有了。”
......
西街苗記油坊。
黑瘦的漢子苗石,正領著李幽在空空蕩蕩的油坊中不停推銷著。
旁邊,身材窈窕的小寡婦施月遠遠的站在一旁觀望。
李幽側目望去,頓感失望,那小寡婦雖然也算標緻,但和自己這身皮囊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裡只是店鋪區,後面有間大作坊,郊外還有兩間小作坊,不知李姑娘有沒有心氣兒?”
“小作坊我去看過了,真是夠偏僻的,這裡雖然好點,但二百兩這價格嘛......”李幽欲言又止。
“李姑娘,我是看在張大娘的份上才給你的這個價,要是別人,根本不可能。”苗石似乎有點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按理說我不該得寸進尺,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這油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李幽試探性的問道,按她看恐怖片的經驗,價格低得不正常的房子,必鬧鬼。
沒想到,那苗石聽完臉色大變,看上去有點慌張。
見罷,李幽笑了,心想‘看來是被我猜中了,接下來我就把你砍到大出血’。
“你,你是聽誰說的?”遠處的小寡婦施月驚恐的喊道。
“我八字純陰,所以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李幽說著,假裝看了看房梁,小兩口順著她得眼神望去,莫名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
“那你說個價。”
“一百兩。”李幽獅子大開口。
“啊,你......”苗石有些憤怒。
“我們只求速賣,你要是能馬上給錢,一百兩就一百兩。”遠處,小寡婦施月喊道。
聽罷,李幽犯了難,但面色平靜,因為她包袱中現在只有二十兩現銀,就這些,來時還向劉縣令借了幾兩才湊夠。
看了看髒兮兮的油坊,忽然計上心來,說道:
“你們這油坊可是夠髒的,好歹收拾兩天,這樣吧,我先給二十兩訂金,兩天後我來收房。”說著就把包袱裡的銀子塞給了苗石。
小兩口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了一下,頗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姑娘你可真夠狠的!好吧,兩天後你可要準時過來,否則後果自負。”苗石無可奈何的接過了銀子。
“好,說定了兩天,可別反悔啊,我一個女人家,嘴巴可是很賤的,要是大家知道這房子有問題......”李幽半笑道,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