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簡直混賬!來人,給我全部押往大堂問話。”

“是!”

......

“威,......武......。”

公堂之上,劉玉輔整冠束帶,怒目而坐。

“你們幾個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冤枉啊,我們只是負責運屍的匠人,這和我們無關啊!”領頭的老趕屍匠哭喪著臉喊道。

“大人,打吧!”一旁的班頭喝道。

聽罷,劉玉輔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本縣問你,沿途可有發現什麼異常?接觸過哪些不對勁的人?”

此話一出,幾個趕屍匠頓時面面相覷,低頭交談了好一會兒。

最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那老趕屍這才徐徐開口說道:

“其他的地方倒也沒有什麼異常,我們一路趕來,沿途住宿多為荒山野嶺,就怕驚擾了鄉民,只是,有一個地方確實有些怪。”

“此話怎講?”

“那個地方叫天殘嶺,人煙稀少,山中只有一戶農家,我們那天路過之時,恰好趕上天馬上就要亮了,於是我們就打算就此住下來。”

聽他這麼一說,劉玉輔頗有些不解,疑問到:

“啊?白天住宿?這是為何?”

“大人可能對我們趕屍一行不太瞭解,其實說白了,就是用兩根竹竿把屍體的胳膊一邊一隻,綁好固定在竹竿上,我們哥們幾個一人抬著一段,利用著僵硬了的屍體自已的支援力,一段一段往前背。

這樣既能省下不少力氣,也能多趕好幾具屍,但那怪異的樣子,往往會嚇壞很多不明覺厲的鄉民,所以,只好儘量夜間趕路,白日裡休息。”

“原來如此。”

“沒想到,隔窗望去,隱約發現裡面好像有不少人。

我們就高聲表明來意,不一會,從裡面走出一個老農,可能是覺得我們晦氣,就想把我們趕走。

不想,那屋裡面的人卻出言喝止,於是老農這才把我們安排到了遠處的小柴房中。”老趕屍說著,緩了一會,繼續道:

“接下來讓老錢說吧,怪事是他撞見的,我睡著了。”

聽罷,老趕屍身後的禿子接著開口道:

“到了中午,我們哥們兒幾個都睡著了,幾具屍體就停靠在了柴房後牆,為了怕他們嚇到人,我們還用禾草把他們擋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那後牆似乎有動靜,像是禾草倒下去的聲音。

於是,就獨自起身前往檢視,發現幾個屍體歪歪斜斜的,似乎被人推過,就連綁好的手臂都鬆開了。

當時我是沒在意,把他們扶正綁好後,就繼續睡覺去了,現在想來,可能就是在這裡,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