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暫時回固縣避一避,我爹好歹也是一縣之長,等這邊王爺病好了,我想他絕不會縱容手下這樣胡作非為。”劉元年提議道。

“不錯,這是個好主意,我爹是鏢頭,手下有的是鏢師,到時候住在我家,料想誰也傷不到東家。”阿慧沉聲說道,隨即傷口傳來一陣刺痛,疼得呲牙咧嘴。

“阿慧,你沒事吧?”李幽急忙起身扶住她。

“東家,你放心,老孃我皮糙肉厚,沒問題的。”

“那這次老劉你就別去了,家裡一堆事,沒人看著可不行,要是有人問起我們的行蹤,你就隨便編個瞎話吧。”

聽罷,劉元年沉思了片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出離了臨州城,破舊的老馬車上,李幽不禁感嘆不已,指天怒罵:

“上次逃命似的進了城,這次又逃命似的灰溜溜離開,老天爺,你這是要讓我深刻的體會一下,當一個女人到底有多不容易嗎?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

“東家,您罵罵咧咧的一路了,消停一下吧,你要是長我這模樣,保證什麼事也沒有。”阿慧捂著耳朵,顯得有些不耐煩。

聽罷,李幽白了她一眼:

“清風觀的禍事不是因為你嗎?”

“這,這是那老道士口味重。”阿慧辯解道。

“喲,不錯嘛,你什麼時候有這自知之明瞭?”李幽挖苦道。

“咦,那隻白畫眉呢?不是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嗎?”阿慧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在破馬車裡四下尋找。

“諾,在我胸口呢?”

李幽說著,就從胸裡掏出那隻流著鼻血一臉享受的白畫眉。

“它這是怎麼了?”

“鬼知道!”

......

十里霧氣桃花蕩。

此刻,豔陽中天,雲開霧散。

李幽和阿慧坐在一條小渡船上飄飄悠悠的朝著對岸划過去。

“這回應該不會再遇見水賊了吧?”阿慧手扶船舷緊張的四下張望著。

聽罷,船家大姐笑了,說道:

“你們放心,這兩年水賊已經變了,他們不會打劫我們這些平民的,只劫大商船。”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卻見身後一葉輕舟快速朝著她們靠近。

“這,這是水賊嗎?”李幽驚了。

“不是水賊,應該只是路過的吧?”撐船的大姐疑惑道。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那輕舟就直直的撞上了她們的小船,差點側翻,幾個蒙面的勁裝漢子不由分說就跳了上來。

此情此景,李幽阿慧都有些慌亂,那船家大姐高聲喝道: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聽罷,領頭的漢子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接把大姐扇得跪坐在地,滿嘴是血。

低頭看了看艙裡的李幽,那蒙面漢子朝著身後幾人招了招手。

瞬間,明晃晃的長刀紛紛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