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衝著爺倆高聲叫道:

“老劉,你倆來來來,到我面前來。”

聽到李幽喊他們,劉元年拉著一臉意猶未盡的初七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旁邊。

“幽姐,我還沒玩兒夠呢。”

初七嘟囔道,經過李幽的‘諄諄教導’,他終於改口不再叫李幽娘了。

“當家的,這天氣如此明媚,何不讓我們父子多玩玩?”劉元年笑著,好像很是開心,完全沒看出李幽臉上的怒意。

“都給我站好,誰讓你們坐了?”李幽頓時無名火起,大聲喝道,差點破音。

此話一出,爺倆驚呆了,狡猾的初七立刻躬身而立,使勁擠出幾滴眼淚,顯得楚楚可憐,那一根筋的劉元年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問道:

“當家的,這好好的,又怎麼了?”

“老孃說的話你是不是聽不見?”

李幽一把揪起他的耳朵,生生的把這貨提了起來,引得遠處幾個下人紛紛忍不住掩面偷笑。

“啊,疼疼疼,放手,有話好好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劉元年疼得呲牙咧嘴。

“你還知道有辱斯文?我來問你,這書讀得怎麼樣了?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人為你死了知道嗎?”

李幽叉腰罵著,完全搞不懂,可憐的女人怎麼會愛上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聽罷,劉元年一臉茫然,隨即拍拍胸脯說道:

“當家的,雖然這次會試我名落孫山,但自我見過了這試題套路,其實也不過如此,反而踏實了不少,你放心,下次我定能一舉高中。”

李幽聽罷,這才明白了這貨為何考完回來後如此放鬆,原來他早已胸有成竹。

想著,這貨要是真能步入仕途,自已這生意也能多少有個庇護。

至於答應女人的事,她還得再緩緩,畢竟真的很難邁過心裡那道坎兒,即便這二貨和自已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行。

“你真有把握?可別吹牛!”李幽質疑。

卻見劉元年鄭重的點點頭,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許,這把旁邊的阿慧都給看傻了,附耳上前低語:

“東家,您可真好騙!”

饒過了劉元年,李幽轉而一把揪起了初七的小臉:

“那你呢?你爹一教你讀書你就困,二表叔帶你出去鬼混你就精神得猴兒一樣,咋的?兩歲半就當黑社會,少走了十幾年彎路是吧?”

“幽姐,他們教我打拳,可好玩了,爹教我讀書實在無趣。”

初七磕磕巴巴說完後,竟然當著李幽的面,煞有介事的揮舞起小小的拳腳來,一招一式間,闆闆正正,居然比劃得有模有樣。

這把三人都驚呆了,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孩子,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啊,東家,你把他交給我調教怎麼樣?”阿慧驚歎道。

此話一出,劉元年急了:

“不行,必須跟我從文,咱家是書香門第,以後得考狀元。”

聽了劉元年的話,李幽頓時一臉黑線:

“你眼瞎啊?你看看這孩子,長得鐵匠似的,考個屁的狀元,我做主,以後別讀書了,咱們習武,阿慧,初七交給你了,工錢另算。”

“當家的,你這是毀了孩子啊?”劉元年喊道。

“老劉,這回聽我的,咱這叫因材施教,這事兒沒得商量。”

“當家的,你,你太過分了......”

......

八月桂香之時,一封紅色的家書從固縣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