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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叫王鐵鋼算了,打什麼岔?聽我說完。”李幽無語,緩了緩,繼續道:
“於是,我將計就計,給他來了個美人計,不料這廝完全不經誘惑,只一個媚眼兒就上當了。
之後,我的好大哥就帶著白大人前來捉姦,這還是個人乾的事嗎?簡直就是一群畜牲啊,青天大人吶,您可要給我這個沒爹沒孃,可憐無助的弱女子做主啊,嗚嗚嗚。”
一邊乾嚎著,李幽一邊猛踢高山。
“可真是個‘弱女子’,人都快要被你踢死了。”白知縣這樣暗想著,示意兩邊差人趕緊阻止暴力。
幾個差人帶上已經滿身是傷的高山,慌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白縣令扭頭看了看一旁一直低頭無語的韓章,冷哼了一聲說道:
“老韓,真是胡鬧,明天來我堂前領罪,給‘可憐’的李姑娘一個交代。”
說罷,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見白縣令他們走遠,李幽只用了一秒鐘就收起了哭相,笑著來到韓章面前。
“大哥,您說說吧,小妹我怎麼惹您殺心大起了?”
“哼,一口一個大哥,你真把我當大哥看了嗎?”韓章冷哼了一聲,怒視著李幽,繼續說話。
“我好心幫你盤下泡麵生意,是,我是臨陣退縮過,但你也不能用一成的收益來打發我,真把我當要飯的了?”
韓章說著,乾脆坐了下來。
“原來是因為此事,這麼多年了,你還耿耿於懷,可真能忍啊!”李幽說道。
“不止此事,這新宮殿一事也是一個原因,我們一群老傢伙,憑什麼要讓你這個晚輩佔了大頭?”
此話一出,李幽總是明白了一切,那韓章見她不再說話,站起身來,招呼幾個家丁緩緩撤離。
臨走,忽然回頭說道: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鋒芒,咄咄逼人只會招來無妄之災,不是每回都有這樣好的運氣。”
聽他這麼一說,李幽陡然頓悟,好似醍醐灌頂。
“受教了……”
……
次日,此案在縣衙門開堂審理,鐵證面前面,高山不得不當堂指控韓章和他所有的勾當,基本和李幽推理的沒有太大出入。
至於那個演骷髏戲的瞎子,也並沒有真的被殺,而是被打發回了鄉。
而那眼球鬼,也不過是被高山操縱的鬼魂傀儡,自已其實幾乎沒有意識。
白縣令當堂宣判,韓章僱兇害人,毀人清白,雖然是未遂,也免不了一年的監牢之苦,並罰白銀一千兩,一半補償給李幽,一半充公。
那高山則因嬰孩案件,加上勾引孃家婦女,被髮配充軍,去北疆戰場繼續當他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