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那鋒利的剪子一下就劃破了劉元年的手掌,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頓時,二人都震驚了,就當李幽以為這貨立刻就要翻臉時,卻見劉元年只是半笑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用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看上去妖邪附體一般,隨即說著:

“娘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越來越喜歡你了嗎?”

聽罷,李幽茫然。

“就是你的桀驁不馴,那次招魂以前還沒這麼明顯,自從招魂以後,這種性格就更加突出,讓人迷戀。”說罷,扯了一塊破布,給自已迅速包紮上了。

“變態!”

李幽說著,‘嘡’的一聲,直接把那剪刀深深的插在了桌子上,彷彿在向他示威。

她明白,自已身體的原主人其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看來劉元年這貨,是真的有點找虐。

緩了緩,忽然開口問道:

“老劉,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以前的你多好啊,咱變回來好嗎?”

此話一出,劉元年大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流出了眼淚......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這樣就足夠了,嬌妻萌娃,還是個京官,直到狐仙三縷妖氣灌頂,我這才猛然開悟。

想想我爹可悲的一生,清廉了一輩子,最後卻要靠你來搭救,而身為男人的我,他們甚至連個訊息都不願意通知,知道我是個窩囊廢,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這些年,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心知肚明,我就是個吃女人飯的銀樣鑞槍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七王爺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我只是迂腐,不是傻。”

劉元年說著,側目直勾勾的看著李幽,讓她有了一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想要開口解釋自已是清白之身,不料那劉元年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繼續道:

“所以,從那一刻起,我終於明白,男人,應該不擇手段,男人,應該拼盡力氣爬到權力的最巔峰,方能保護好自已擁有的一切。”

劉元年一邊說著,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彷彿得了失心瘋......

一旁的李幽,此時已經看傻了眼,反應過來後,躡手躡腳的貼牆緩緩退了出去。

......

次日,七王爺駕臨劉府。

李幽一家人帶著眾家丁伏地叩拜相迎。

“起來吧,都忙自已的去。”

說罷,眾家丁這才徐徐散去,只留下了李幽和劉元年。

“老劉,你也忙去吧,翰林院今天沒活嗎?”七王爺說著,眼睛落在了李幽身上。

“回王爺的話,這兩日我輪休。”劉元年畢恭畢敬,但卻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一旁的李幽暗道,明明是這貨知道七王爺要來,特意給上面請了假,現在說謊都這麼自然了。

“哦,本王想和李幽單獨待一會,你先去忙其它的。”七王爺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不料,劉元年卻慌忙伏地叩拜,高聲說道:

“王爺,孤男寡女人多眼雜的,恐會有傷王爺的名節,若有下官在此聽候差遣,也能省去旁人的口舌,以證王爺的高風亮節。”

此話一出,七王爺頓時啞口無言,看了看畢恭畢敬趴在地上大禮參拜的劉元年,想罵人卻又無從下口,半晌,這才開口道:

“老劉,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的?好吧,起來說話。”

“多謝王爺千歲!”

只是待了不到半個時辰,有劉元年在旁邊杵著,七王爺那叫一個鬱悶。

有老皇帝打過招呼的他,本來只想來看看李幽,解解自已的相思,但一看到旁邊似乎一副可憐兮兮的劉元年,頓時有種姦夫淫婦的負罪感,不得不提前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