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那麼容易。

次日天明,渡口打探訊息回來的刀疤說,可能還要在這裡耽誤兩天,那渡口還沒修好。

李幽急了,非常非常急!

不是因為要趕著回家做生意,而是聽說昨晚村裡死了人。

脖子被咬斷,大動脈上兩顆深深的犬齒印,血被吸乾,倒在豬圈裡,死狀悽慘,連豬都被嚇瘋了......

這種情況,只要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鬧了殭屍,村裡因此也已經炸了鍋。

李幽雖然心大,但還不至於傻到會拿孩子們的命開玩笑。

一旁的王鐵卻有點後怕,看了看不遠處還有些失魂落魄的初七,在李幽耳邊低語:

“夫人,您說會不會是咱家初七少爺乾的?他昨晚那個樣子......”

此言一出,李幽一把緊緊捂住了她的嘴,這事根本不用她提醒,她早就想到了。

村頭唯一一家赤腳郎中王絕命的醫館裡,李幽帶著初七前來看病。

她始終相信,有病首先找大夫,科學系統的治療才是正途,什麼神婆道士都是些只會先鬼扯的坑貨。

說是醫館,卻四面漏風,只有三條腿的破椅子上,還晾著王郎中昨晚被雨水淋溼的破褲衩子,而屁股上幾個縫縫補補的補丁,說明王郎中的生意並不太好。

王郎中很熱情,老臉笑得花兒一樣,急忙招呼李幽坐下。

看了看滿是泥巴的破椅子,李幽選擇站著說話,她只是有些大大咧咧,不代表不愛乾淨。

把初七折騰了半天,王郎中有些驚歎他的異瞳,隨後掀起初七的嘴角,指著兩顆明顯長了半截的獠牙告訴李幽,這孩子的牙真白。

李幽不知道這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特麼明顯是殭屍的特徵,他卻視而不見。

隨後,在李幽一臉黑線的注視下,開了兩劑不痛不癢的助眠藥,就把她們打發了。

庸醫!

李幽這樣想著,慌忙帶著初七離開了醫館,要不是這個郎中,她都沒發現初七長出了獠牙。

“兒子,你老實告訴娘,昨晚去了哪裡?”

山路上,李幽手持油紙傘,一手拉著初七,平靜的問著。

手心裡卻難以控制的冒出了冷汗,拉著的雖然是她兒子,也可能是個殭屍。

“幽姐,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臉色蒼白的的初七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聽罷,李幽心頭咯噔一下。

接下來怎麼辦?難道初七真的變成殭屍了嗎?

蹲下身來,李幽仔仔細細看了看初七的眼睛,感覺他還是正常的。

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李幽猜想,肯定是那河裡拉出來的棺材作祟,初七或許就是被裡面的東西影響了。

“這事不能讓村民知道,一條人命案,這些愚昧的傢伙說不定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李幽這樣想著,慢慢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