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事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正在池邊喂金魚的李幽忽然自語道。

“公子,此話怎講?”女人回應。

“府金丟失五十兩,你爹說要賣酒樓,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動作,我想,賣酒樓這麼大的事,兩三天應該搞不定吧?

“嗯,確實,各種手續盤點交接,估計沒有個七八天下不來。”

“不僅如此,也不見他什麼大動作,整天窩在家裡,唯一一次見他出門還是去殺人的!”

“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女人疑惑道。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你爹有錢補缺,要麼府金就在他手裡,時間一到,上交即可。”李幽分析道。

“我爹沒錢,他那份公差一個月也掙不到幾兩銀子,就是圖個公職的身份罷了,酒樓的生意這幾年也是慘淡經營,能勉強支撐起家用就已然不錯。”女人說道。

“那這樣看來,要是我沒猜錯,府金有可能就在他手裡,只是為何遲遲拖著不願上交是個問題?”

“公子這話雖然有胡說八道的成分,但細想一下,還是有點道理。”

“什麼胡說八道,這叫推理,推理懂嗎?”李幽怒道。

“不過我爹為什麼要殺人呢?”女人問道。

“估計偷府金的就是那個人,你爹一怒之下失手殺了他。”李幽說著,腦子裡飛快的運轉。

“不行,我得去找個人問問,要不然睡不著。”

城東五里亭外破草房。

面對著忽然登門造訪的李幽和劉元年,狗癩子頗有些意外。

之所以要拉上劉元年,因為他畢竟也算是個男人,還是縣太爺的公子,料想這地痞不敢造次。

“喲,這不是劉公子嗎?稀客稀客,但不知兩位找我什麼事?”狗癩子一邊和劉元年說著,綠豆眼卻一邊在李幽挺拔的胸脯上來回颳著油。

“額,不是我找你,是她。”劉元年說著就閃到了一旁。

那地痞見罷笑得合不攏嘴,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李姑娘,您可是咱們這裡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啊,幸會幸會。”

“廢話就不說了,我問你,昨天我爹找你做什麼?”李幽單刀直入。

“哦,這事兒啊,一兩銀子我告訴你。”狗癩子猥瑣的笑道。

李幽側目看了看一旁的劉元年,卻見他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我爹一個月才給我半兩紋銀開銷,見笑見笑。”

“我勒個去,你......”李幽氣得當場就想罵髒話,想想自己好歹是個女人身,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尷尬的發現著急出門,只帶了幾個銅子。

於是轉身從地上撿了塊巴掌大的石頭,在手上來回掂著。

“李姑娘,你爹找我問話都得給錢,你以為一塊石頭就能嚇到我,來來來,朝這兒砸!”狗癩子雞窩般的頭直接伸到了李幽面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嘿嘿,我說了砸你嗎?我砸他!”李幽轉身一把揪住了劉元年的衣襟說道。

頓時,兩人都驚呆了,一臉茫然。

“縣太爺的公子被你打傷了,我想沒有十天半個月,你出不來吧?”李幽冷笑道。

“李姑娘,你不敢!”狗癩子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的說道。

卻見李幽二話不說手裡的石頭就往下來,好在狗癩子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攔住,嚇得劉元年臉都白了,那狗癩子急忙換了一副嘴臉,咧嘴笑道:

“姑娘好狠,算了我說我說,免費贈送,不過這事你怎麼不去問你爹?”

“嘿嘿,他要是肯開口,我何必找你來。”李幽笑著,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劉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