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劉元年還在挑燈夜讀。

周圍,堆積如山的書卷似乎在證明著他的努力。

李幽在臥房悶坐,等了許久,卻遲遲不見劉元年回來,忽然覺得自已特像一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無奈,只得舉著一支紅燭,款步來到書房門口,忍不住的自嘲道:

“這叫什麼事兒?還要我送貨上門。”

扣了扣門說道:

“老劉,又要熬夜啊?”

“看完這本就睡。”

劉元年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書本,似乎已然沉浸在了聖賢的世界之中。

看了看聚精會神的劉元年,李幽猶豫了,端著紅燭站在門口躊躇了好半天。

“完了,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怎麼辦?”李幽喃喃自語。

“算了,以這貨的身子骨,估計不會超過三分鐘,忍忍就過去了。”

說罷,舉燭而入,尷尬的坐到了劉元年對面,思考著要怎樣才能委婉的表達意思。

此時的劉元年似乎也察覺到了李幽的異常,抬頭看去,不禁睜大了雙眼。

卻見燭光下,李幽一身緊身衣裙,半露香肩,正低頭沉思著什麼,顯得十分糾結。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劉元年腦子又亂了,心中開始狂念靜心咒,也好省得一會又挨拳頭。

李幽糾結了半天,忽然抬頭,緊盯著劉元年說道:

“反正也是閒著,要不,來生個孩子玩兒吧。”

此話一出,劉元年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李幽一把清空了桌面上的書本,大方的把玉體橫陳在了書案之上。

此情此景,把劉元年驚呆了,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顫抖的問道: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可別嚇我,我膽小。”

“窯子都逛了還裝啥?要什麼姿勢你說,我配合。”

此話一出,劉元年急忙躬身而立,拱手說道:

“當家的,你別再試探我了,那天在戶籍房是我不對,我是畜生,我給你賠禮道歉。”

聽罷,李幽鬱悶至極,懶得和他解釋,乾脆自已動手解開了衣裙。

此情此景,劉元年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手裡的聖賢之書遠遠的拋在了腦後,餓狼一般撲了上去,什麼功名利祿富貴榮華,和眼前自已心心念唸的這個女人比,都是狗屎。

紅燭搖曳,人影兒晃動,書房中春色無邊......

任由劉元年鼓搗了半天,李幽越想越不對勁,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一個沒忍住,使出吃奶的勁兒,狠狠將身上的劉元年掀翻在地。

“當家的,你這是......”

劉元年驚疑,氣氛瞬間尷尬得腳趾都要摳冒煙。

“額......沒事,這事先緩緩吧,我有點低估你了,真疼!”

李幽紅唇緊咬,草草裹好衣裙,提著繡鞋一瘸一拐的扶牆而去。

望著書案上的一點斑斑喜紅,劉元年呆呆發愣,若有所思......

......

臥房內。

李幽雙手抱頭坐在床榻上,頗有些懊惱:

“我到底在幹些什麼?簡直瘋了!”

隨即,使勁拍打著自已的腦袋,不料,不知何時進來的劉元年,輕輕抓住了她的玉腕,一杯清茶遞到了李幽面前,低語道:

“當家的,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您說,我改。”

接過茶水,李幽大口一飲而盡,差點嗆死,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劉元年,一邊咳嗽,一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老劉,你做得很好,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