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祭祀神龍的儀式總算結束,但據說本來最後那天七王爺是要親登祭祀臺的,但人卻未到。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劉元年還在刻苦攻讀,準備參加明年的會試,李幽阿慧和元秋小兩口一起在庭院吃著燒烤擼著串兒。
秦如是則無心吃喝,早早就睡了,而初七又被二子拐跑,到現在也沒回來。
“咚咚咚......”
大門口一陣敲門聲響起。
一個下人正準備去開門,李幽急忙喊住了他。
“讓我來開,肯定是二子這個傢伙,看我這回不狠狠的教訓他一番。”
氣呼呼的開啟大門,李幽頓時驚呆了。
卻見門外站著楊知府和幾個衙役官差,那楊知府一臉愁容,看著李幽欲言又止。
“知府大人,不知......”
李幽話還沒說完,楊知府急忙擺手道:
“李姑娘不必多言,先進去再說。”
眼見楊知府這般表現,李幽心知可能有大事不妙。
......
劉元年書房中,大門緊閉。
楊知府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李幽和劉元年躬身站立在一旁,面面相覷,半晌,楊知府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徐徐開口:
“哎......,李姑娘,你可惹了大禍了知道嗎?”
此話一出,李幽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難道是七王爺他想......”
“不錯,那日只是見了你一面,回去後就一病不起,恐怕性命垂危啊!”
聽罷,劉元年大惑不解,強忍怒意,沉聲道:
“大人,此話是否有欠妥當,僅僅只是和我家娘子打個照面,就能說是她惹的禍嗎?這......”
還沒等劉元年說完,楊知府急忙擺手打斷道:
“此事確實匪夷所思,起初我們也是不知道病因,據他身邊的侍衛所言,那七王爺回來後失魂落魄,茶飯不思,第二天就躺在床上,怎麼叫都醒不了,時不時的還會叫上幾聲李姑娘的名字。”
聽他這麼一說,李幽傻了,和劉元年相互對視了一眼,卻聽楊知府又繼續說道:
“我們找遍了城裡的郎中也無濟於事,不得不八百里加急將此事上報朝廷,天子龍顏大怒,火速派了貼身的御醫前來治病,今日剛到,診斷說七王爺害了相思病,藥引必須從李姑娘身上取,所以還請李姑娘連夜跟我去一趟知府衙門。”
聽罷,李幽雙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劉元年咆哮道:
“什麼狗屁御醫,胡說八道,此病只在書上見,現實當中誰得過?自已無能卻要把禍水引到別人身上,我們不去。”
話畢,卻見楊知府忽然朝著李幽躬身拱手,畢恭畢敬,嚇了二人一跳。
“還請姑娘救命,要是七王爺在我們這裡丟了性命,我們全縣大小官員,包括你們一家估計都在劫難逃,千萬要以大局為重啊!”
眼見事已至此,李幽忍不住的苦笑不已,深刻的理解到了什麼叫做紅顏禍水。
“大人不必如此,我去就是了,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說罷,徐徐起身,視死如歸。
“姑娘深明大義,老夫代全城大小官員在此謝謝你了。”
......
深夜,知府衙門七王爺下榻的臥房內。
燈火通明,幾個衣著華麗,郎中模樣的老夫子圍坐在一起,全都眉頭緊鎖竊竊私語。
旁邊的大床上,七王爺面色慘白,雙目緊閉,幾個丫鬟垂手而立,一個老嬤嬤正在給他灌著米羹,床頭一隻雪白的異變畫眉靜靜的站在金絲鳥竿上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