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鏢銀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石塊,我們甚至連劫鏢的是人是鬼都沒搞清楚。
於是,鏢頭就帶著三個腳快的兄弟先一步追了出去,我們沿途追趕,卻始終不見他們的蹤影,只好打道回府,估摸著他們可能是提前回來了,結果,哎!......”刀疤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
聽罷,李幽震驚,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阿慧總夢到他爹出事,竟然一語成讖!真是個烏鴉嘴。
“阿慧,先別慌,只是失蹤而已,我想王鏢頭既然號稱下山虎,應該不至於如此輕易就丟了性命。”
李幽拍著阿慧厚實的肩膀安慰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她,心道,再強壯的體格,終究不過也是個女兒家。
“對了,那鏢銀丟了多少?”李幽又問道。
“五千多兩!”
此話一出,阿慧哭得更慘,頓足捶胸:
“五千多兩,把鏢局賣了也賠不上啊!看來下半輩子我只能去怡紅院賣身了,這他孃的,得接多少客呀?嗚嗚嗚......“
聽她這麼一哭,李幽一臉黑線,幾個鏢師紛紛把頭扭到了一邊。
“對了,王鏢頭失蹤多久了?”李幽問道。
“八天。”
“啊!已經失蹤了八天?那你們怎麼不去衙門報案?”李幽驚了。
幾個鏢師聽罷,全都低頭不語,沉默了片刻,那刀疤臉這才小聲說道:
“我們這行,本就是乾的江湖買賣,若是死在了押鏢路上,那也算是活該,沒有報官這一說。”
“這不是胡鬧嗎?趕緊報官,你們幾個乾坐在這裡死等根本不是辦法。”李幽被這群肌肉發達的傢伙雷得外焦裡嫩。
“不行,這要是被江湖道上的朋友知道,我們就混不下去了。”阿慧急忙打斷。
“阿慧,你好糊塗啊,你爹重要,還是鏢局重要?”李幽問道。
“當然是我爹!”
......
固縣衙門公堂之上。
威武聲喝畢,已經被百姓留任兩屆的知縣劉玉輔轉屏風落坐。
堂下,阿慧和幾個鏢師伏地跪拜,和劉玉輔細說著案情。
此情此景,兩邊的衙役們真可謂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見。
這鏢局中人向來都是些好勇鬥狠的武夫,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點雞毛蒜皮的案子在身,向來和衙門口井水不犯河水,這回能畢恭畢敬老老實實的跪在堂下,也算是神奇。
“你的意思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鏢銀就這麼憑空變成了石頭?”劉玉輔沉聲而語。
“不錯,我們也覺得奇怪了,他孃的,押了這麼多年的鏢,還沒見過這樣的事。”一個鏢師回應著。
“大人,這看起來很像是監守自盜啊。”
站在旁邊旁聽的李幽提醒道,堂上堂下都不是外人,她也懶得管那些規規矩矩了。
“這,絕不可能,我們都是職業鏢師,萬不可能幹這糊塗事。”刀疤臉立馬否定。
聞聽此言,公堂上陷入了沉默,半晌,跪在中間狗熊般壯碩的阿慧顫抖的開口問道: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鬼怪乾的?!”